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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解鈴還須繫鈴人

人也不希望。

他們不但在民間製造輿論,而且還在朝中指責張斐妖言惑眾,妄議祖宗之法,屬大不恭之罪。

但是許遵他們立刻站出來為張斐說話。

堂上讓你們辯,你們就不說,堂下是一個比一個叫得兇,是因為你們的目的見不得人嗎?

呂惠卿也開始在民間發力,但他沒有去為張斐去辯駁,而是圍魏救趙,不斷製造關於差役法的話題,潛移默化地將輿論引向變法。

這可是百姓非常關心的,他們也迫切的希望廢除衙前役。

呂惠卿又不斷放風,王安石要廢除衙前役。

百姓的訴求,就是要廢除衙前役,王安石也要廢。

當然支援王安石。

一時間,王安石在民間聲望大漲。

保守派一看,這不行啊!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他們光顧著針對張斐的祖宗之法,結果卻讓王安石有機可乘。

內外交困,只能趕緊請皇帝出來主持大局。

這祖宗之法,皇帝不出來說話,真是有些奇怪。

皇帝也是最具有發言權的。

趙頊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原因很簡單,優勢在我,他也不著急,爭一爭也好,分清楚誰是敵人,誰是盟友。

垂拱殿,這是宋朝皇帝平時與大臣議論時政的地方。

「關於此桉的堂審錄,朕已經看過了。」趙頊點點頭,「朕覺得張斐對於祖宗之法的論辯很有道理。」

劉述立刻道:「陛下,張三不過是一個耳筆之人,他豈懂得祖宗之法。」

趙頊問道:「劉郎中在堂上為何不就此質問張三?」

他就在場,當時就屬劉述叫的最歡,也最尷尬。

劉述稍顯尷尬,「那張三不過是賣弄話術,尋章摘句,臣只是陪審,自不屑與之爭論,以免有失身份。」

趙頊微微一笑,不做聲了。

這是啥意思?劉述稍顯詫異地瞄了眼皇帝,勐地反應過來,皇帝是借他的話諷刺他呀!

不屑與之爭論,以免有失身份。

你們可以這麼玩,那朕更可以,你們跟朕的地位差多遠,你們心裡就沒點數。

你還不屑?

搞笑你們倒是認真的。

這?

劉述尷尬地往後退了退。

呂誨站出來道:「陛下,臣以為張斐說得確有道理,太宗的那道詔令,乃是祖宗之法的核心思想,若將此詔令,定為祖宗之法,臣又覺得不妥。」

趙頊又問道:「有何不妥?」

呂誨答道:「太祖太宗的許多政策、思想,未囊括在此詔令中。」

趙頊道:「那卿就草擬一份祖宗之法,讓朕好好看看。」

呂誨惶恐道:「臣不敢。」

趙頊目光一掃:「關於祖宗之法,卿等平時都說得是頭頭是道,那麼朕今天就要問你們一句,這祖宗之法到底是什麼?」

王安石與司馬光默契地對視一眼,誰也不語。

「!」

無一人答得上這個問題。

因為在他們的心裡,就是約束皇帝的法。

這就沒法回答啊!

「什麼時候,你們想明白祖宗之法具體是什麼,什麼時候再談此事。朕有些累了!今兒會議就到此為止吧。」

說罷,趙頊起身就離開了。

誰都能夠瞧得出,皇帝生氣了呀。

弄了半天,原來這祖宗之法,就是你們說了算。

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別人說什麼就是妖言惑眾。

皇帝的意思就非常清楚了。

你們要否決張斐,行啊,拿出你們的祖宗之法來。

但不管怎麼樣,這回都要將祖宗之法定調。

不能由著你們來。

拿就拿!

還就不信了,我們這些人還比不上一個耳筆之人。

不得不說,大宋文臣們個個都是才華橫溢,滿腹經綸,甭管奸臣,還是賢臣,才華方面,真就沒有一個是沽名釣譽之輩。

不到三日,他們所制定的祖宗之法就出爐了。

他們先是拿去給司馬光看,鬼精鬼精的司馬光讓他們拿去給韓琦看。

祖宗之法,講得是資歷。

論資歷,論輩分,三朝元老韓琦當屬是第一啊!

他最有資格發言。

於是劉述就拿著祖宗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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