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司馬光苦笑道:“學問之爭,又豈能爭得清楚。”
富弼道:“但張三必須要解釋清楚,否則的話,今日之事,肯定還會再發生的。”
曹家。
“爹爹!”
鼻青臉腫的曹棟棟,瑟瑟發抖地站在曹評面前,一對熊貓眼透著恐懼。
不得不說,張斐的招數,還是挺管用的,曹評一看兒子被打成這樣,不免怒火中燒道:“他們還對你們用刑呢?”
曹棟棟眼珠滴溜溜轉了下,道:“是是孩兒先反抗的,因為孩兒是冤枉的呀。”
曹評當然知道兒子是冤枉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這麼惱火,又問道:“那你可知道你是受誰所累嗎?”
如今他是一清二楚,曹棟棟十有八九就是被拉進去陪張斐的,其實他之前就隱隱猜到這皇帝與張斐之間可能是有些貓膩。
因為之前警署一事,趙頊就有在跟張斐打配合。
曹棟棟立刻道:“孩兒知道,張三呀!這一切都是張三惹出來的禍,孩兒都是被他連累的。”
曹評又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曹棟棟嘴角一揚道:“孩兒無所謂。”
曹評一驚,怒道:“無所謂?”
曹棟棟一臉不屑道:“就張三惹事的手段,可是比孩兒差多了,遲早孩兒會連累回去得,咱不會虧的,爹爹大可放!”
啪!
“哎呦!”
唉這再高明的手段,也架不住自己要作死啊!
你看人家張斐就不一樣,回到家就一直在那裝可憐,高文茵、小桃、李四都是忙前忙後,又是幫他洗澡,又是幫他換衣服。
真是神仙一般的待遇。
“輕輕點,哎呦疼死我了!”
“他們怎能將你打成這樣。”
高文茵一邊輕輕幫張斐擦著藥酒,水汪汪的杏目,時不時落下一顆珍珠般大小的淚珠。
站在其身後一直沉默的許芷倩,終於忍不住了,輕輕哼道:“高姐姐莫要憐惜這廝,只怕這傷也是他自個找人打得。”
事到如今,她當然也猜到趙頊和張斐之間的秘密勾當,用言論來對付言論。
你們說言論有罪,那咱們就擴大化。
高文茵輕輕抹去眼角的淚珠,好奇地問道:“三郎為何要找人打自己?”
“他。”許芷倩哼道:“你問他自己。”
張斐訕訕道:“夫人莫要當真,芷倩開玩笑的,要不是我嘴有傷,我都笑出聲來了。”
高文茵也不傻,瞧了眼張斐,又瞄了眼許芷倩,站起身來:“我先去將帕子燙一燙,待會再給你敷一下。”
說著,她就端著水盆出去了。
高文茵出去之後,張斐輕輕拍了下床邊,“芷倩,過來坐。”
“哼!”
許芷倩直接將臉偏到一邊去。
張斐直接坐起身來,將她拉到床邊來。
“你幹什麼?”
許芷倩手一揚,掙脫開來,但也並未站起身來。
“我知道這些天,讓你擔心了,但也真不是我有意要瞞你。”
“哼!難道是無意瞞的?”
“呃還是有意。”
張斐又急著補充一句:“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許芷倩驚訝道:“為什麼?”
張斐道:“因為我不想岳父大人一世英名就毀在我手裡。”
許芷倩疑惑德看著張斐。
張斐道:“不是我不信任你們,也不是我成心要讓你們擔心。而是如這種事本不就是什麼光明正大之事,如果你們不知道,你們就是被冤枉的,你們就是受連累的,但如果你們知道,你們就成了共犯。
你們父女的性格,我很清楚,有些事情若是讓你們知曉,或許會讓你們內疚一生的。”
他跟趙頊之間的秘密勾當,以及他自己私下幹得那些事,他從不跟許遵說,就是因為許遵的名聲是幾十年如一日的清廉累積而成的,對於一個官員而言,這是非常不容易的,他又怎麼忍心弄一些汙點在上面。
許芷倩聽罷,神色頓時緩和不少,“既然你知道,那你為何還要做這些事。”
張斐苦笑道:“不然我能怎麼辦。”
許芷倩又極為氣惱道:“其實這事本就不是你的錯,是那些人辯不過你,才用這種辦法來對付你的。”
如這種事,張斐從不生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