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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冤枉啊!

會兒,張三被帶上堂來。

蔣之奇見張斐雖是蓬頭烏面,很是憔悴,但但是衣服到底是完整的,也沒有一處血跡,心裡稍稍有些鬱悶,皇城司太仁慈了一點吧。

“堂下何人?”

蔣之奇拍了下驚堂木。

“下官張斐,見過二位御史。”

張斐拱手一禮。

蔣之奇問道:“張斐,經本官查證,你前幾天在國子監講學時,所提到的法制之法,擾亂綱常,破壞法紀,妄圖顛覆社稷,你可認罪?”

張斐趕忙叫嚷道:“冤枉啊!這真的是冤枉啊!下官絕無此意,下官本是錄事巷的一個小珥筆,身無功名,祖上又皆是農戶,壓根就沒想過去國子監講學,是那司馬學士硬逼著下官去的,下官又沒有什麼學問,只能自己去瞎想,什麼綱常法紀,下官都不太清楚。”

蔣之奇微微皺眉,問道:“你說是司馬光逼著你去的?”

張斐點點頭,道:“二位御史應該知曉,就是司馬學士舉薦的下官,要不然下官憑什麼當官。”

彭思言問道:“可是司馬學士為何要逼著你去國子監講學?”

張斐道:“說是我比較懂訟學,而在司馬學士的司法改革中,有設檢察院,故此他希望我去講講訟學。”

彭思言又問道:“既然是讓你去講訟學,為何你又要將法制之法。”

張斐立刻道:“關於這一點,我在第三堂課後就說起過,法制之法將會鼓勵爭訟。”

說著,他又大致將具體原因說了一遍,什麼法制之法下,一定會鼓勵爭訟的。

緊接著又道:“其實當時上完第一堂課時,我就不想上了,還是司馬學士硬逼著我繼續上,他還來我家了,強迫我去,我家僕人,我岳父和我的未婚妻他們都能夠作證,甚至我都在課堂上提到過,那些學生也都知道。如果我有什麼壞心思,我為什麼要拒絕。”

蔣之奇問道:“你的意思是,都是司馬光逼著你講這法制之法的?”

張斐點點頭道:“我覺得可以這麼說,我自己都覺得羞愧,我又沒有讀過什麼書,怎麼能去國子監講學,講了一課就已經很丟人,可司馬學士偏偏逼著我講。”

蔣之奇問道:“你可知他為何要去你講?”

張斐想了想,道:“可能是因為第一堂課下來,大家都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都想讓我繼續講吓去,比如說富公,他就非常支援我的法制之法。”

“混賬!”

蔣之奇道:“富公乃當朝宰相,才華橫溢,學富五車,又豈會被你這歪理邪說所矇蔽。”

張斐立刻道:“我聽說就是富公建議官家基於法制之法去修改《宋刑統》的。”

蔣之奇微微一愣,“你聽誰說的?”

“司馬學士告訴我的。”

張斐又緊接著道:“不僅僅是富公,還有那些學生,以及在旁聽課的許多士大夫,他們都很支援。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去國子監上課純屬是沒有辦法,我也從未跟外人提及過什麼法制之法,都是那些學生、士大夫在外面宣傳這法制之法,要不是他們,哪有這事,我真是冤枉啊!”

蔣之奇怒斥道:“你這簡直是一派胡言。說那些學生受你蠱惑也就罷了,那些士大夫又如何會支援你?”

張斐道:“三堂課下來,就只有嚴老夫子、王大學士、文公、計相提出過一些反對意見,其餘人計程車大夫,他們可都沒有出聲。”

“沒有出聲就是支援?”

“至少證明他們並不反對,如果他們反對,一定會說出來的,如果他們認為我是在胡說八道,也不會三堂課都來聽講啊!”

張斐道:“而且二位御史也可以去查查,他們一定在外面說了這法制之法,我都有所耳聞,說真的,當時我都覺得很羞愧,自己何德何能,能夠得到這些士大夫的認同。”

蔣之奇又瞄了眼藍元震,只見那老太監坐在椅子上是頻頻點頭。

彭思言突然問道:“你說你沒有讀過什麼書,但是卻又能夠得到富公他們的認同,那你這些學問又是從何而來?都是你自己瞎想的嗎?”

張斐遲疑了下,“不可否認的是,我岳父大人傳授過我不少關於律法的知識。”

彭思言立刻問道:“許遵許仲途?”

張斐點點頭。

彭思言又問道:“這法制之法是許遵傳授給你的嗎?”

張斐直搖頭:“那倒不是,但是我跟岳父大人有討論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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