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做降職處理,但有些又很嚴格,做死刑處理。倘若就只有一個的話,那我們倒是好做決斷,但是這人數一多,可就必須得規範行事。”
張斐沉吟少許,道:“我們檢察院應該強勢一點,全都以最嚴格的懲罰來進行起訴,死刑就死刑,反正最終判決又不是我們檢察院,如此就能倒逼立法會對此立法。”
許遵眼中一亮,點點頭道:“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突然,一個文吏來到門前,“張檢控,王相公來了,說是有事找你。”
“今天咋這麼多事。”
張斐小聲嘀咕一句。
許遵道:“你先去看看什麼事,這事我們待會再聊。”
“是。”
“今日我來找你,是有件事想問問你的意見。”
王安石開門見山道。
張斐忙道:“什麼事?”
王安石道:“是關於煤炭的事。”
“煤炭?”
“嗯。”
王安石點點頭道:“根據三司和戶部的觀察,發現近日煤炭變得緊缺,但通常這種情況,只會出現在深冬時節,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為商業繁榮。”
張斐忽然想起侯東來也曾說過此事,點點頭道:“我也有所耳聞。”
王安石道:“未來如果商業更加繁榮,那麼所需煤炭肯定會增加許多。”
張斐道:“王學士是想控制煤炭?”
王安石點點頭道:“雖然目前許多煤炭都是商人、豪紳在開採,但其實根據制度而言,山澤漁業皆是屬於朝廷的。
而在真宗皇帝時期,曾對煤炭徵收高昂的過稅,結果導致來京城的煤炭驟減,收稅是行不通的,只有國家自己開採。”
這錢國家來賺,你們都給我滾一邊去。
張斐道:“但是榷鹽制度,已經告訴我們,自己開採,只會滋生腐敗。”
王安石道:“不是有你們公檢法監督嗎?”
張斐笑道:“告訴王學士一個小秘密,我們已經查到在此次賑災過程中,有許多人在渾水摸魚,貪汙受賄。”
王安石震驚道:“當真?”
張斐道:“目前都只是一些小官小吏。”
王安石兀自眉頭緊鎖。
你妹的。
利用災情貪汙,就是不給我王安石面子啊!
張斐又道:“我想說的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公檢法也不能壓制住他們內心的貪婪。”
王安石問道:“那你又何建議?”
張斐道:“跟酒麴一樣,由國家出資,與商人進行合作開採,但必須由商人來全權主導,至於稅的話,肯定是要交的,但也是從利潤中收取,過稅什麼得,全都免了,如此就能降低煤炭的開採成本,促進商業繁榮。”
王安石點了點頭。
入夜不久。
韓府。
“陛陛下。”
韓琦在兒子地攙扶下,慢慢從後堂走出來,見到廳內那個坐著的年輕人,不免有些詫異。
來者正是皇帝。
皇帝突然跑自己家來,而且還是在晚上,這真是太令人害怕了。
韓琦尋思著,我家的糧食,也全都拿了出去,老夫最近很是低調啊!
見到韓琦,趙頊是立刻起身,制止要行禮的韓琦,一臉關心地問道:“韓相公身體可好。”
韓琦忙道:“蒙陛下掛念,身體倒是比之前好一些,但這頑疾難治啊!”
趙頊道:“韓相公一定要珍重身體,朕還需要韓相公的輔佐。”
韓琦呵呵道:“如今我朝是人才輩出,後起之秀,一個比一個厲害,早已不需要老朽了。”
“並非如此。”趙頊搖搖頭道。
韓琦稍稍一愣,又向兒子道:“你先回屋去。”
“是。”
韓忠彥向皇帝行得一禮,便離開了。
等到韓忠彥離開後,趙頊便將遼使一事,告知韓琦。
韓琦聞言長嘆一聲,“不瞞陛下,此事在老臣意料之中,也是老臣反對熙河拓邊的主要原因。”
趙頊道:“可是如果不滅西夏,我大宋始終就要受制於遼國,韓相公難道就不覺窩囊嗎。”
韓琦沉默了。
趙頊急切道:“這裡只有我君臣二人,韓相公有話不妨直說。”
韓琦嘆了口氣,“其實陛下所憂,老臣哪能不知,其實富彥國心裡也都非常清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