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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九章 大庭長何故謀反?

立法,如果從中原調派庭長過去,可能會水土不服啊!”

張斐道:“當各地立法之後,那些地方法,必然是要回到朝廷,制定成文字,身為庭長多看幾條律例,這應該不是問題。”

司馬光差點沒有笑出來,“是嗎?”

“咳咳,當然個人習慣也有些不同,就比如我,記憶力不行,就只能翻書。”

張斐稍顯尷尬道。

就事論事,其實他已經很不錯了,因為當今的語句格式,他本就記著很費勁,關鍵能坐在這屋子裡面的,全都當今世上的頂級天才,天賦方面,就沒得比,他也從來不去比。

跟蘇軾比詩詞,跟王安石比文章,你這是多想不開,才會去比這些,在風月場合,抄一點,裝裝逼,搞搞氣氛,那是可以了,在正式場合,他一般就是直接認慫,老子就寫不好,老子就是請槍手,你們想怎樣,不是我不努力,而是不管我怎麼努力,都比不上你們,那還不如干自己擅長的。

話說回來,其實司馬光和王安石也都習慣了,很少就這事批評張斐,只是方才聽到張斐勸人多讀幾條法律,司馬光就有些忍不住了。

富弼呵呵笑得兩聲,又道:“大庭長言之有理,法律條例不會輕易變動,只要各地法律彙編成書,身為司法官員,將這些記住,也不是什麼難事。”

趙抃撫須道:“其實法制之法的理念與儒家思想,並不相悖,雖然儒家強調的是道德,但也只是將利益束縛於道德之中,而法制之法只是將利益放在表面上。其實對於法律而言,理應說得更加準確。我看中原與邊州的區別可能只在於,戶婚律、繼承法,等一些家庭財產的分割上面,不會有太多的不同,只要他們接受法制之法,儒家思想遲早也會影響到他們。”

司馬光他們聽得也是頻頻點頭。

如果法制之法不與儒家相近,他們也不會支援的,不可能脫離這個核心價值觀。

趙抃又道:“不過這羈縻州,一般都是在邊境,對外接觸頻繁,我反倒是認為,這裡面可能存在著問題,比如說私鹽問題,這個到底是地方為主,但是朝廷為主?”

張斐道:“關稅永遠是國家統一制定,邊州不可擅自決定。”

趙抃道:“如果在熙河禁鹽,熙河百姓吃不到鹽,這又怎麼辦?”

張斐道:“這不用擔心,因為大庭長肯定會否定朝廷的這項政策,政策不能以剝奪百姓的生命為代價,你可以禁,但必須提前進行儲備,這就是公檢法的作用所在,當然,政事堂肯定不會喜歡的。”

趙抃愣了下,旋即笑著點點頭,“這倒也是,如今人人都說,當官越來越難了。”

富弼也是笑著直點頭。

這就是他必須大庭長來的原因,你要不清他來,他直接給你否了,你怎麼弄?

畢竟法制之法解釋權,還是在大庭長手裡,他們也不得不承認,有些地方,他們還是轉不過彎來。

正當這時,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正是御史蔣之奇。

“蔣御史有何事?”

富弼略顯詫異地問道。

蔣之奇先是行得一禮,然後道:“回富公的話,我們御史臺有一件案子需要大庭長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都無比震驚。

在立法會逮捕大庭長嗎?

你們御史臺玩得倒是夠花啊!

許遵當即急了呀,“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

蔣之奇笑道:“我們只是請大庭長協助調查,暫時是不存在誤會的。”

張斐站起身來,從容不迫地說道:“岳父大人勿要擔心,如今御史臺也要講證據,說不定還要打到最高皇庭去。”

蔣之奇道:“大庭長可真是風趣,若真打到最高皇庭,也不可能大庭長親自審。”

說著,他又補充一句,“我們御史臺一直都講證據。”

張斐笑道:“我曾經在裡面待過。”

蔣之奇道:“不也安然無恙嗎?”

張斐道:“但這回我肯定不會在裡面待。”

“大庭長請。”

“請。”

說著,張斐又向富弼他們拱手,“抱歉,我得先去一趟御史臺,協助與蔣御史他們查案。”

說罷,他便跟蔣之奇離開了。

司馬光焦急地看著許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真是太突然了。

許遵一臉蒙圈道:“我也不清楚。”

富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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