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簡單,我兄長一早就給我來信,京城那些權貴可不是倒在逃稅上面,而是倒在違法收入上面,比如說販賣私鹽,稅務司只看錢,不管你這錢是從哪裡來的,都得交稅,那些違法收入,他們也是可以去調查的。
皇庭就只是免除逃稅首犯的刑罰,但並沒有免除違法的刑罰,除非大家所得收入,都是清清白白,否則的話,這麼賭,後果可能還是會很嚴重。”
梁友義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可如何是好?”
曹奕沉吟道:“瞞報、謊報,這可能行不通,如果阻止不了稅務司,我們只能透過皇庭來規避稅收。”
“透過皇庭?”
梁友義震驚地看著曹奕。
曹奕點點頭道:“根據我兄長的說法,稅務司沒有審判權,是否逃稅,還得打官司,而皇庭只能依法判決,只要我們不違法,那稅務司也拿我們沒有辦法。”
韋應方好奇道:“如何不違法?”
“化整為零。”
曹奕道:“根據稅務司的規定來看,是收入越多,稅就越高,只要我將土地分散出去,每個人擁有的土地都不多,那就不需要繳納太多稅。”
梁友義點點頭道:“這倒是個法子。”
他們手下的家丁,多不勝數,叫些人來充數,這還是很簡單的。
韋應方道:“但這只是農稅,商稅收入怎麼算?”
曹奕笑道:“還能夠依葫蘆畫瓢,多給手下一點錢,咱們的收入不就少了一點麼,等到查完之後,咱私下將錢收上來,稅務司就是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查得清楚。”
韋應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其實以前他們也得想辦法逃稅,只不過以前就是他們管,現在不是他們在管。
這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尤其是在稅務上面,逃稅簡直就是人類得一種天性,尤其是縮小到某一個人,因為個人是無法切身感受到交稅的好處,即便你門前的馬路修得又寬又大,你也不會聯想到稅務,就不如買個冰淇淋實在。
富人就更加不用說,因為他們要繳納的稅只會更多。
從古至今,在稅務方面,官民一直都在博弈之中,從未有停止過。
不管是皇庭,還是稅務司,都未有奢望過,光憑那王霸之氣,或者那些傳言,這些人就會老老實實交稅,這注定是一場無法種植的博弈。
而韋應方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其實稅務司早已經滲透到河中府,他們的避稅方式,很快就被大狗他們給得知了。
當然,韋應方他們也沒有說要隱瞞這種避稅法,他們這麼幹,依靠的就是公檢法,你知道也無所謂,就律法而言,我並不違法,只是合理利用規則,就如同之前將田地寄在寺廟、道觀裡面,那也是人人皆知之事。
皇庭。
“張庭長,找我來,不知是有何事?”
陳明問道。
張斐道:“我方才得知訊息,不少大地主準備將自己的土地化整為零,以此來規避稅務司的新稅制。”
陳明點點頭道:“此事我也聽說了。”
張斐問道:“那不知道稅務司打算如何應對?”
陳明一絲不苟地說道:“如果他們這麼做,那隻會給我們留下查稅的證據,因為這種方式需要依靠大量的戶籍來分攤田地,我們也知道他們有很多家奴,但是我們稅務司可以透過鉅額的獎金,以及保護證人的權力,去誘惑那些人舉報他們的主人。”
張斐愣了下,笑問道:“看來你們已經有這方面的經驗。”
陳明點點頭道:“京城的稅務司就已經嘗試過去收買那些家奴,得到那些大地主的具體田畝數,這一招非常好用,到時舉報者不但會得到鉅額的獎賞,同時還能夠在我們稅務司協助下,脫離與家主的主僕關係。”
張斐笑著點點頭道:“但這只是隱藏到最後的殺招,但是目前階段,我們可以用別得方式來給予一些回應。”
陳明疑惑地看著張斐。
張斐道:“稅務司要查稅,人證自然是關鍵,但是憑證也是不可缺少的,而稅務的憑證就在於契約,而目前河中府充斥著大量的白契(沒有繳契稅的契約),這些白契是很難追究稅收的。但是就司法來說,我們皇庭必須承認白契的法律效應,因為它到底是一道契約,故此我希望稅務司向皇庭發起訴訟,表示白契因為逃稅,不具備法律效力。”
陳明思忖片刻,“然後皇庭就以此為由,宣佈白契無效?”
“如果只是這麼簡單,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