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馬家解庫鋪。
相比起官府而言,大家還是更喜歡與商人合作,至少地位上大家是平等。
這聲勢是遠不如京東東路,就還是如平常一樣,沒有掀起太多波瀾,只是大家可以明顯的感受到,這節奏在變快,大家都急著掙錢。
尤其是官府開始對外發放小面值的鹽鈔,進一步加劇這種現象。
商人、富戶壓抑多年的情況,終於在公檢法的庇佑下,開始爆發。
以往大多數商人也不敢這麼囂張的掙錢,除非你有關係,否則的話,官府肯定會上門的。那些富戶就更加可憐,為了躲避衙前役,不但將土地賣了,還不惜自殘身體,與父子斷絕關係,等等。
馬家解庫鋪出來之後,這土地交易就在迅速激增。
有些人要本錢做買賣,那就賣土地,有些人想成為地主,那就買土地。
可是,這表面的平靜下,卻暗藏著危機和更加尖銳的矛盾。
這些人都不傻,他們心裡非常清楚,青苗法那不過是欲蓋彌彰,根本不值一提,真正的威脅始終是稅務司,他們也沒有過多去關注青苗法的執行,而是在想辦法躲避稅務司。
河道上,一艘小舟緩緩駛過,倉裡坐著二人。
其中一人道:“我們稅務司的人都是靠獎金過日子,大家早就劃分好區域,免得查到一塊去了,誰也不想將自己的獎金分半。”
另一人道:“所以我家老爺的地都是在你的調查區域內?”
“是的。”
“你確定沒有其他人會調查我家的田地?”
“不會!”
“很好!這裡是一百貫,以及兩張一百畝的地契,到時你就拿著這兩張地契去交差,事成之後,我們會再給你一百貫。”
“多謝!多謝!放心,這事就包在我身上。”
平陸縣。
兩隻車隊在一條狹隘的山路上相遇。
“胡兄,你怎約在這地方交易,咱們這正當的買賣,愣是讓你幹成了山賊買賣。”
“唉還能為什麼,不就是為了躲避那稅務司麼。”
“我也聽說了,但大家不立契就行,咱們兩家都這麼熟了,也用不著立契,不至於來這荒山野嶺交易。”
“聽說那稅務司神出鬼沒,手段狠辣,咱們今年就還是小心一點。”
“行吧!按照你的要求,全都是銀子。”
“有勞了,只因這銀子量少,好隱藏。”
“這稅務司當真恁地厲害嗎?躲在山裡的交易,他們都能知曉?”
“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是沒有人想交這麼多稅,同時誰也不想當這出頭鳥,唉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這倒也是,過兩年大概就清楚這稅務司的手段,到時就可以對症下藥。”
在河中府官府瘋狂秀操作之間,皇庭相對是比較低調的,可是中間皇庭的許多操作,也令百姓是深感迷惑,所以在波峰過去之後,皇庭聯合檢察院、警署,舉辦了河中府第一屆公檢法問答會。
就在主庭舉辦。
上午時分,陽光明媚,皇庭周邊現在已是鬱鬱蔥蔥,鳥語花香。
院內院外是人山人海。
不單單是百姓,所有的官員、地主全部來了,雖然韓絳穩住了官府的權威,但是公檢法已經是深入人心,他們的一舉一動,還是關乎著每個人的利益。
韓絳也沒有說不理會公檢法,他只是要運用官府優勢去壓制住公檢法。
今日他也是親自到場,很快就被官員們給圍住。
呂公孺雙手沒入袖中,向四周官員問道:“這問答會到底是什麼意思?”
蔡延慶回答道:“據說就是回答百姓提出的一些問題。”
呂公孺又好奇道:“可是他為何這麼做?”
蔡延慶搖搖頭,“這我也不大清楚。”
何春林輕輕哼道:“那張庭長就愛譁眾取寵,蠱惑民心,他們當初就是靠著汙衊官府,來彰顯自己的公平正義,騙取百姓的信任。”
韋應方他們也都紛紛點頭。
韓絳皺眉道:“你們就不會這麼做嗎?”
何春林委屈道:“韓寺事明鑑,下官還肩負著朝廷交於的重任,這談何容易啊!”
言下之意,我們要成大善人,朝廷也不會讓我們當這官了!
公檢法又不幫著弄錢,只需要顧著公平、正義,那當然簡單啊!
韓絳哼道:“你這純屬藉口,青苗法本是為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