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冬孃的果斷,使得院外響起一陣譁然之聲。
之前陸邦興言之鑿鑿,使得他們都認為,定是曹棟棟搶佔民女,毆打百姓。
哪知來了一個驚天逆轉?
一時間全都傻眼了!
韋應方偏頭驚訝地看著曹奕。
曹奕困惑地搖搖頭。
韋應方又皺眉地看著曹奕。
曹奕點點頭,好似讓韋應方放心。
“唉!”
李敏嘆了口氣,“這老陸的性格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就是喜歡搞一些歪門邪道,可他也不想想,這衙內和小馬他們可也是身經百戰,尤其是跟青樓有關的,他們啥沒有見過,這回他可算是栽了呀!”
邱徵文偏頭看向他,“少了一個競爭對手,你怎還不開心?”
李敏哼道:“我開心甚麼,打官司我可不怕他,反倒是我們珥筆的臉,全都讓他給丟了,那今後誰還願意請珥筆。”
邱徵文不禁也微微皺眉。
“你你之前不是這麼。”
陸邦興雙目睜大,震驚地看著韓冬娘。
馬小義斜靠在護欄上,一臉純真道:“韓娘子之前在警署的口供,可就是這麼說的呀!”
韓冬娘堅定地點點頭。
方才還淡定從容的陸邦興,不到片刻,便已是滿臉大汗,囁嚅著,神情顯得很是掙扎。
張斐見罷,不禁又瞧向曹棟棟,只見那廝雙眸朝上,嘚瑟的很。又回頭看向許芷倩,小聲道:“這三個臭皮匠,可抵一個諸葛亮啊!”
許芷倩也看出有些門道來,低聲道:“但也只是因為他是衙內,如果換做其他人,也就不是這個結果了,我們皇庭會很被動的。”
張斐道:“但衙內也是皇家警察,他們手中掌控著偵查權。”
許芷倩輕輕點了下頭。
而那邊陸邦興掙扎半響後,突然道:“張庭長,我沒有問題了。”
張斐微笑地點點頭,又看向韓冬娘,“韓娘子,你可還有什麼要說得嗎?”
陸邦興登時是忐忑不安地望著韓冬娘。
韓冬娘沉默少許,搖搖頭道:“沒有。”
馬小義突然道:“張庭長,我們警署也找到三個目擊證人,可以證明韓娘子所言非虛。”
你們玩得可真是花啊!都將我都給嚇到了。張斐冷冷瞧了眼馬小義,然後道:“傳!”
三位證人,全都是書生。
讀書人的話,必然是比普通百姓的話更具有可信性。
而且他們是從不同的角度目擊,但他們的供詞,與曹棟棟、韓冬娘幾乎是一致的。
同時,三個書生都強調一點,那就是曹棟棟若不出手,他們也都會出手相助。
三個書生做完供,這院外的輿論也發生驚天逆轉,紛紛開始誇讚皇家警察。
堂堂衙內,堂堂警司,竟然不顧自身危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真乃英雄救美也。
各種讚美是如潮水一般鑽進的曹棟棟的耳朵裡,惹得這廝笑得眼睛都沒了。
但這與方才指責曹棟棟的也並非一撥人。
這也是人性,本身就有不少人是支援皇家警察的,只是之前曹棟棟那般囂張,引得不少百姓不滿,出言指責,同時令支援皇家警察的也不好出聲。
有道是,壓迫有多強,反彈時就有多厲害。
如今場面上,明顯是皇家警察佔據絕對上風,同時經過陸邦興這個珥筆的渲染,導致大家都還對曹棟棟抱有一絲同情。
這好人總是被冤枉啊!
“肅靜!”
張斐讓曹棟棟爽了一會兒,才敲了下木槌,制止外面的輿論聲後,又向陸邦興道:“被告一方可還有證人?”
陸邦興張了下嘴,旋即搖搖頭。
張斐又問道:“可還有問題要詢問?”
陸邦興兀自搖搖頭,“沒有。”
張斐道:“那就作結案陳詞吧!”
“是。”
陸邦興再度站起身來,深吸兩口氣,突然朗聲道:“庭長,四位助審官,以及各位檢察員,在下希望各位能夠明白一點,在此案中,孔泰、孫晟是處於喝醉的狀態,而韓冬娘是萬花樓的一名歌妓,雖然她說自己賣藝不賣身,但是這與陪酒、陪歡是沒有關係的。
許多比韓冬娘更有名氣,且也是賣藝不賣身的歌妓,都經常陪客人喝酒,我敢斷定,韓冬娘定也陪過顧客喝酒。
而孔泰、孫晟乃是萬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