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公檢法麼,呵呵,給那麼多錢,相信別人能夠幹得更好。而且,事實就是河中府財政增長,皆因為轉運司得政策調整得當。而轉運司的政策完全是根據制置二府條例司所制定得新法。
諸位可能有所不知,我們制置二府條例司,是會根據不同的地方,做出適當的調整。如東南六路關乎京師糧食供給,故此率先在東南六路推行均輸法,圍繞著東南六路的漕糧進行,也根據當地情況,做出多番調整,而河中府掌管鹽池,故此新法是圍繞著鹽池進行,而不是被迫為之。
這都足以說明,河中府財政增長,皆因王學士的新法,且公檢法能夠在河中府取得成功,也是因為新法給予公檢法的財政支援,否則的話,數千個皇家警察,每年支出十幾萬貫,這河中府又如何養得起啊。”
革新派紛紛站出來,支援呂惠卿的觀點,甚至表示應該取消公檢法,節省支出,這樣財政會更好。
保守派也紛紛站出來,指責對方睜眼說瞎話,公檢法在河中府人人稱道,深得民心,若無公檢法打下基礎,你們那些政策,拿命去執行,那馬家解庫鋪敢與你們合作嗎?誰敢用你家的鹽鈔?
關鍵你們之前不是說,河中府的財政算作公檢法的,咱們來比一比嗎?
如今出了結果,你們又把河中府的功勞,也算在了自己頭上。
真是無恥啊!
雙方立刻是吵成一團。
吵來吵去,真的如同雞生蛋,蛋生雞,因為他們是同時去的,且都拿得出耀眼的政績,聽著都有理,還真不好算作是誰的,誰成全了誰。
“諸位卿莫要再吵了。”
最終,趙頊還是出聲,制止他們爭吵,堂堂垂拱殿,愣是給吵了菜市場,成何體統。
等到他們都安靜之後,趙頊直接向王安石和司馬光問道:“王學士,司馬學士,你們怎麼看?”
司馬光率先說道:“回稟陛下,關於公檢法在河中府所取得的成績,有目共睹,當地百姓交口稱讚,反觀青苗法在京東東路,卻被不少官員質疑。如此可見一斑啊!”
王安石不鹹不淡道:“陝西路彈劾公檢法的奏章,可比京東東路彈劾青苗法得要多出十幾倍。”
司馬光惱怒地看向王安石,“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當時你可是說新法若無公檢法,亦可取得成功。”
王安石反問道:“難道京東東路的財政沒有增加嗎?難道當地百姓沒有得到幫助嗎?這難道算失敗嗎?”
“但遠不如河中府,且有諸多隱患。”司馬光道。
王安石道:“新法去河中府足足有兩年之多,而去京東東路只有半年多,若再過兩年,京東東路的財政同樣也能夠得到更多的增長。”
“你!”司馬光怒瞪王安石一眼,又道:“好好好,那就再等等看,看看京東東路的財政是否會如你所言。”
王安石眼中閃過一抹詭異得眼色,又道:“但這麼比,可不公平啊!因為這麼比,只能證明,沒有公檢法,新法依舊能夠取得成功,但不能證明,公檢法的成功,完全是依賴新法。”
呂惠卿等人站出來,紛紛支援王安石。
以前是爭論,新法少了公檢法不成,但從來沒有人提起,要是沒有新法,公檢法能不能成,而從目前來看,這也是需要證明的,因為公檢法需要更多的財政支援。
趙頊不禁都稍稍點頭,覺得王安石說得很有道理。
司馬光猶豫片刻,道:“你說該如何證明?”
王安石道:“那青州知府的想法如你一樣,故而要求先在青州試行公檢法,再試行新法。不如就讓公檢法去青州試試看,看能否成功。”
司馬光沒有猶豫,信心滿滿道:“我並不反對。”
“那就依二位大學士之言。”
趙頊也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又道:“正好歐陽知府近日身體不適,已經難以處理繁重的公務,公檢法若去,興許能夠為歐陽知府分擔一些。”
王安石道:“官家,可讓公檢法去青州,但不能讓張斐前去。”
不等趙頊,開口,司馬光就皺眉道:“這是為何?”
王安石道:“張斐的能力,是有目共睹,他就是那法制之法創始人,他的能力是可以掩蓋住公檢法的不足,他的成功,也不能說明公檢法的成功。”
司馬光稍稍猶豫了下,便道:“這不用你說,張斐如今在河中府,本也分身乏術,是不可能去青州。”
“好!”
趙頊一拍板道:“那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