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的管理成本,是不可能實現這一步的。
關鍵王安石無法控制一點,就是官府就只賺這麼多。
但是張斐也不是第一天知道這市易法,他還是非常理性的,道:“司馬學士,雖然我也不支援這麼做,但是這跟讓我去西北並無關係,還是應該派一些能力超群,且有豐富經驗的官員前去。”
“這還用你說麼。”司馬光嘆道:“可是我派任何官員去,他們也得聽從制置二府條例司的法令,這是毫無作用的。只有先一步去當地建設好完善的公檢法,改善當地鹽法,才能夠阻止王介甫以鹽政為由,推行此法。
這鹽政越腐敗,王介甫就越有理由這麼做。而在此次募役法的事件,你就做得非常不錯,令王介甫都只能在一旁看著,我相信你在西北依然可行。”
張斐哭喪著臉道:“司馬學士,這回我能夠成功,是在於你們的支援,可不是在於我有多厲害。可是在西北的話,是沒有人支援我,我反而要面對軍方,地方豪紳,鹽官,鹽商,甚至西夏,等各方勢力,我完全沒有處理這些事的經驗。”
司馬光瞧他一眼,“你是真的認為自己處理不來?”
“真的,我沒有在謙虛,我發誓。”張斐恨不得將自己的心個挖出來。
司馬光糾結道:“可是除你之外,沒有更好的人選。”
他不是要派人去執政的,那沒有意義,到底還是得遵從政令,他是要去建設公檢法,在此案中,他也發現,公檢法可以完全不受制置二府條例司的影響,是可以獨立執行的。
那些官員急得上躥下跳,但卻無力干涉,只能採取對抗的辦法。
張斐道:“但也不能病急亂投醫啊!”
去揚州、登州,他都已經鼓起很大的勇氣,直接上西北,那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關鍵邊軍勢力都在那邊,什麼稅務司、警署,算個球啊。
司馬光瞧了眼張斐,猶豫半響,道:“此事我也就是提了一下,倒也不是要急於一時,你也好好再想一下,我也去回去再考慮考慮。”
張斐點點頭道:“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