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這鹽鈔不去換鹽,就是二十五文錢,朝廷都是血賺。
張斐估計他們以後也不大可能大規模去兌換鹽,因為他們很快就會發現鹽鈔的貨幣功能,問道:“目前司農寺賺得多少?”
王安石這一張嘴,就樂得嘴都合不攏了,“如果算上官家之前答應給我們的利潤,司農寺大概賺了二十萬貫,如果現在所有的鹽再換成錢幣,司農寺的糧食和錢幣可達到一百萬貫。如果咱們選擇將鹽鈔定價二十五文錢,他們可能虧得更多,但司農寺也不可能擁有這麼多錢。”
他開心的要命,司農寺的錢可就是他變法的啟動資金,而接下來要頒佈的就是青苗法,他又收購了這麼多糧食,這真是完美的開局啊!
好兆頭。
張斐笑道:“如今司農寺財力雄厚,再也不怕他們,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伱先別功成身退!”
王安石神色一變,嚴肅道:“當時你也說了,鹽鈔能否執行下去,鹽政是至關重要,如今薛向被調去東南六路,無法再繼續主持西北鹽政,如今不少人都舉薦你去西北?”
張斐猶豫道:“司馬學士也跟我說過這個問題,這我還得考慮考慮,關鍵我這裡還有一堆事情沒有處理完。”
王安石點點頭,“你認真考慮考慮,若有想法,可告知於我,我會支援你的。”
張斐拱手道:“多謝王學士。”
正當這時,呂惠卿突然走了進來,先是與張斐相互一禮,旋即向王安石道:“恩師,可以走了。”
張斐好奇道:“王學士,呂校勘,你們打算去哪裡?”
王安石呵呵道:“我們打算去相國寺還願。”
“還還願?”
張斐當即傻眼了。
“不錯,佛祖保佑,讓司農寺賺得這麼多錢,這我當然得去還願。”王安石一本正經道。
呂惠卿呵呵道:“這佛祖都快成散財童子了。”
你們這是要去殺人誅心啊!張斐訕訕道:“王學士,你這沒有必要吧。”
王安石道:“很有必要,佛家思想本是為求普度眾生,寺觀更應該是清靜之地,可卻被那群禿驢弄得是烏煙瘴氣,與市井無異,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呂惠卿笑問道:“三郎要不一塊去。”
“我不去了。”
張斐忙道:“我可得罪不起相國寺。”
開什麼玩笑,相國寺可是他的金主爸爸,以後還得保持合作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