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不追究這些責任。但如果能夠將宗室給拉下水來,他們可能也不會這麼害怕,官家也自會酌情考慮。”
無一人做聲,此時是無聲勝有聲。
殿內。
“許主檢,朕最近聽聞有人告發趙知事?”
趙頊斜目審視著一旁的許遵。
許遵猶豫好一會兒,才點點頭。
趙頊問道:“是何人告發的?”
許遵道:“回陛下的話,目前尚不得知。”
趙頊又問道:“那些證據又是否是真的?”
許遵稍稍瞄了眼趙頊,思索半響,道:“陛下,臣為查此桉,已經多日未曾回家,甚至連衣物都是讓犬子送去檢察院的。”
趙頊稍稍一愣,忙道:“許主檢也不必這般辛苦,可要多多注意身子。”
許遵道:“多謝陛下關心,但是由於臣的女婿張三受僱傭稅務司,臣為避嫌,故而才不得回家。”
趙頊尷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朕知道了,卿退下吧。”
“臣告退。”
剛剛出得殿院,路旁突然竄出一人來,擒住許遵的手,“仲途,官家為何找你?”
許遵偏頭一看,見是趙抃,不露聲色的掙脫開來,又是拱手道:“抱歉!趙相公,這我無可奉告。”
趙抃捋了捋鬍鬚,道:“最近我們諫院不少人都在抱怨,說是你檢察院搶奪了諫院的職權,如果你們檢察院敢徇私枉法,我就是拼了這身官服,也一定會調查到底的。”
許遵拱手一禮,“告辭。”
呂府。
“孫兒拜見爺爺。”
呂嘉問是畢恭畢敬向呂公著行得一禮,但眼中卻閃過一絲不爽。
呂公著問道:“問兒,聽說檢察院已經正是起訴徐煜?”
呂嘉問點點頭:“是的。”
呂公著又問道:“你認為可否告得下來?”
呂嘉問最近是越來越不爽,這呂公著將他視作襁褓裡的嬰兒,事事都得叮囑一番,道:“爺爺,你現在可是計相,而徐煜的兄長徐稷也在三司為官,爺爺此問,是否有些不妥。”
“混賬!”
呂公著一拍桌子,訓斥道:“你怎能這麼跟爺爺說話。”
呂嘉問道:“孫兒不敢,但是孫兒若告知爺爺,那就是在徇私枉法,爺爺經常教導孫兒,一定要秉公執法。”
呂公著哼道:“若是官家問你,你也不答麼?”
呂嘉問愣了愣,眼眸一轉,道:“爺爺,孫兒不告訴你,那是因為三司與徐家是存有關係的,孫兒若是告訴爺爺,豈不是毀了爺爺的名聲麼。”
呂公著道:“若官家問的不是徐煜的桉子,而是涉及到趙知事的呢?”
呂嘉問糾結半響,訕訕道:“官家若是要問,孫兒當然也得據實已報。”
呂公著點點頭,“你先出去吧。”
“是,孫兒告退。”
呂嘉問剛剛離開,裡屋就行出一人來,正是司馬光。
呂公著道:“你也聽見了,問兒到底太過年輕,他不一定頂得住,極有可能會犯錯誤。”
司馬光點點頭道:“那你以為如果鬧上公堂,該讓誰來審理此桉?”
呂公著思索半響,道:“曾子固。”
司馬光思忖一會兒,點點頭道:“如果涉及到宗室,也的確該由開封府來審。”
夜已深。
許止倩卻是無心睡眠,一人獨坐在窗前,心事重重地望著窗外的明月,忽覺肩上一暖,不禁回頭看去,“你怎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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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急!”
“噗嗤!”
許止倩當即賞了張斐一個白眼。
張斐坐了下來道:“還在擔心岳父大人?”
許止倩輕輕點頭道:“如今此桉又牽連到宗室,那可是非常棘手的,以前也鬧過幾次風波,可都是非常兇險的,而以爹爹性格,也一定不會因為宗室,就退避三舍。”
張斐好奇道:“那你怎麼不問我?”
許止倩瞧他一眼:“你現在為官家做事,此事又牽連到宗室,要是問你的話,豈不是讓大家都很為難。”
如張斐和皇帝之間的事,許家父女都很少過問,成婚之後,許止倩也很少過問的。
張斐確實也不太好說,畢竟涉及到皇帝的家事,只是安慰道:“放心,目前一切還盡在我的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