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所作。在我看來,這詞就是詩中之畫,可以意會,亦可言表。”
“詩中畫?”
“正是。”
張斐點點頭道:“讀詩更多是與作者心意相通,而讀詞的話,腦中會情不自禁的出現畫面,若視詩詞為一體,那麼這詞便是那詩中之畫。
尤其是晏公的詞,更是令人身臨其境,故此我才想到用演繹的方式展現晏公的詞,我甚至敢斷定,我的戲曲一出,我宋詞也必然更上一層樓,比起唐詩,要更廣為流傳。”
說到後面,是豪氣萬丈。
但是要知道他面前可是一幫文壇大家,我們的詞,要上一層樓,還得靠你小子?
是這意思嗎?
狂的沒邊了呀。
“你小子未免有些狂妄啊!”只見一人走了過來。
此人名叫王珪,曾也受到晏殊的提攜,目前是翰林院學士。
當然,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李清照的外公。
可張斐不知道,否則的話,必然會給予三分尊敬,笑道:“咱們拭目以待。”
正說著,忽聞樓上咚的一聲響。
眾人抬頭看去,但見二樓一女子輕撫琴絃,舒緩的琴音瀰漫開來。
“這是要開始了麼?”
方才還站在一起的賓客是紛紛入座。
其實這麼安排就是這麼一個意思,事宜這戲曲就要開始了,你們趕緊入座。
很快就樓內就漸漸安靜了下來。
又聽那琴音漸變,歌妓張口唱道:“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晏幾道的嫋嫋曲音,晏殊的憂傷之詞,再配上那歌妓宛轉悠揚的歌聲,彷彿扭轉了時空,將一樓士大夫的思緒拉到曾今的過往。
可正當大家沉浸在這美妙動聽的歌聲中時,忽聽得一聲揪心地叫喊:“郎君!”
眾人猛地驚醒過來,低目看向一樓的舞臺上,只見一個小小少婦,一腳邁過一道假門,一手輕扶門邊,深情地望向前面那個揹著包袱的“青年”才俊,清澈的雙目含著一泓秋水,盈盈淚光,泛著無盡的不捨。
這一幕令在場計程車大夫和公子哥們,心都給揪起了。
宋詞寫得就是閨房之愛,離別之苦,所以這一幕對於他們而言,真是宛如將詞照入現實。
又宛如為他們開啟一扇窗,終於明白張斐口中的“演繹”到底是怎麼回事。
望著臺上離別的夫婦,又見那少婦獨守閨房,盼信歸來,不禁皆是黯然神傷。
這一幕令張斐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宛如一群老人家,看生死戀看得老淚縱橫。
看流星花園長大的張斐,是完全無法引起共鳴,他先是去到裡屋,想找曹棟棟他們喝上幾杯,結果這廝比樊正還要忙碌,都恨不得趴在門縫,偷看演員換裝,根本沒空搭理他。
自討沒趣的張斐出得門來,忽然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昏暗後門前,立刻走了過去,笑吟吟道:“四哥也對這戲曲也感興趣?”
此人正是馬天豪。
“本想來湊個熱鬧,結果發現這朝中宰相都來了,只能站在這裡瞅兩眼,待會就回去了。”
沒有辦法,此時坐在裡面的都是貴人,他這個臉上刺青的富商,就只能站在這裡。
說著,馬天豪又看向張斐,“你小子也真夠狠的呀!相國寺可從未吃過這麼大的虧。”
他心裡非常清楚,那鹽鈔就是張斐搞的鬼。
張斐也沒有否認,道:“是他們先挑起的,我可都還手下留情了,否則的話,他們的損失可不止這麼一點。”
馬天豪道:“他們又不是衝著你去的,你又何必自找麻煩,你可不要忘記,咱們的買賣可受到相國寺的恩惠啊!”
張斐道:“但他們也賺了錢去,我們可不是相國寺的傀儡,而是合作關係,難道四哥想一輩子為相國寺賣命。”
馬天豪斜目一瞥,笑道:“怎麼?還想策反我?”
張斐笑道:“我只是覺得相國寺那種玩法已經過時了,現在流行的可是咱們慈善基金會,四哥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
馬天豪道:“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
張斐道:“相國寺是與我合作,從來就不是為了幫我,我不欠他們什麼。”
馬天豪看著他,一本正經道:“但是我欠。”
張斐微微聳肩,不再多言。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