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補稅的嗎?”
範理道:“最近倒是有不少人去,但據我所知,不是去補稅的。”
張斐點點頭:“意料之中。”
來事務所的都一些小貨郎,小地主,雖然有些人是據實已報,但也不少人也是隱瞞了一些收入,他們是根據司農寺的收稅標準,來申報自己的收入,如果少個十幾貫收入,且有不好調查的收入,就能夠降一級,那當然是少報一點。
但如今稅務司一戰成名,嚇得他們趕緊過來補上,畢竟他們後面可沒有什麼大靠山。
但是,大地主幾乎都沒有怎麼動。
範理剛剛拿著賬簿出去,樊正就走了進來。
“樊大,你怎麼來了?”
張斐稍顯詫異地看著剛剛進來的樊正。
樊正笑道:“三哥神機妙算,應該能夠猜到我是為何而來吧?”
張斐想了想,又搖搖頭道:“猜不到。”
“想不到也有三哥猜不到的事。”
“多了去了。”
張斐又問道:“究竟是什麼事?”
樊正道:“是有關慈善基金會的事,之前我們不是要捐助一筆錢給輔警置辦警服嗎?”
張斐點點頭。
樊正道:“當時稅警與皇家警察並沒有分離,我們也沒有去區分,但是現在有不少人表示,不能向稅務司捐助一文錢。”
“原來是這事。”張斐笑著點點頭道:“一切按規矩辦,大家都不願意捐,那就不捐唄。”
樊正又道:“同時我們還受到一些捐助,共八千多貫,他們要求全部捐助給皇家警察。”
“什麼?”
張斐笑道:“這麼誇張嗎?”
樊正愣了下,“三哥沒有看昨日的風月報嗎?”
張斐沒好氣道:“那風月報簡直就是沽名釣譽,談得全是才子與歌妓的情情愛愛,但又不聊閨房裡面的事,我才沒有興趣看。”
樊正好奇道:“閨房裡面的事,也能上報嗎?”
張斐眨了眨眼,問道:“不能嗎?”
樊正道:“法律方面的事,三哥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張斐道:“我不知道,我又沒有打算這麼做。”
故此你讓符世春去幹?
樊正乾笑兩聲,又道:“三哥說得不錯,這小春哥的風月報,是經常報道一些酒樓裡面發生的事,而在前兩日,衙內上我白礬樓喝酒,期間與人發生爭執。
而原因就是有人認為衙內與稅警狼狽為奸,而衙內則是表示他們皇家警察與稅警毫無關係,還說是警署將稅務司告上皇庭的,只是三哥你太厲害,導致官司沒有贏。
並且衙內還會表示皇家警察會保護百姓的財物,不讓稅警為所欲為。而此番爭論最終刊登在風月報上,我認為就是因為此事,導致有人捐助警署。”
張斐眨了眨眼,“這是衙內故意安排的吧?”
“?”
樊正遲疑少許,訕訕道:“三哥是如何得知?”
張斐笑道:“因為就是我告訴他,他們皇家警察可以制衡稅警的。”
忽聽得外面傳來歌聲,“悲哀是假的,淚是真的!”
聲音很是囂張!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張斐嘴角抽搐了下,“這廝連我的經典曲目都不放過。”
過得片刻,就見曹棟棟哼著從張斐那裡聽來的小曲,春風得意地走了進來,一見到樊正,他立刻道:“樊大,你果然在這。”
他幾步跳上前來,激動道:“聽說有很多人捐助我們皇家警察,是不是?”
樊正點點頭。
曹棟棟立刻道:“快些將錢拿來,正好我警署非常缺錢。”
“等會!”
張斐道:“衙內,這主意是我出的,你竟然便宜風月報,不便宜我的新聞報?”
曹棟棟愣了愣,嘿嘿道:“我之前也是打算找你的,可是小春哥說,你現在幫稅務司打官司,這不太好,他又給我想了這點子,讓我去白礬樓演一齣戲,效果不俗哦,馬上就有人給我警署捐錢,幸虧當初沒找你。”
樊正笑道:“最近風月報賣得確實比名士報和新聞報都要好。”
張斐哼道:“那只是因為我現在無暇分心,不然的話,他的風月報早就關門歇業了。”
“是麼?”
曹棟棟一臉古怪地看著張斐。
張斐道:“等我忙完這事,我就去告訴小春,誰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