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司來請我,我為稅務司打官司,如今趙知事來請我,我為趙知事打官司,我的標準從未變過。”
範理道:“那你為何不幫秦彪、徐煜他們打官司。”
張斐道:“當然是因為他們沒來請我,這也怪我?”
“?”
範理神情一滯,又道:“可是檢察院那邊證據確鑿,這官司很難打。”
張斐呵呵道:“契約上寫得非常清楚,這打輸了又不退錢,你擔心什麼。”
範理想想也是,輸了也有錢賺。
然而,如今朝野上下可都盯著趙文政,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中,故此當大家得知趙文政竟然跑去了汴京律師事務所,不禁都驚呆了。
可別說他們了,就連張斐的枕邊人也對這個訊息感到無比震驚。
許芷倩鳳目睜大,不可思議地看著張斐,“你你要幫趙知事打官司?”
張斐點點頭笑道:“兩萬貫的買賣,打輸都能夠賺一萬貫,我無法拒絕。”
“為什。”
話剛出口,許芷倩似乎想起什麼來,不禁道:“此事你早有預謀?”
張斐一愣,“你怎麼知道?”
許芷倩道:“記得當初你就與爹爹說過,希望到時能與爹爹較量一番。”
張斐道:“可是之前,我已經與檢察院交過手,他們一敗塗地。”
許芷倩道:“那場關於稅務司的官司,檢察院也只是被迫狀告稅務司的,其實爹爹也不想,那不能算是真正的較量,但是這一回,檢察院是一定要趙知事的。”
在工作上,她可是我的助手,告訴她,相信官家也是能夠理解的。張斐沉默少許,點點頭道:“不錯,這都是早就計劃好的。”
“為什麼?”
許芷倩這回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渴望知道答案。
因為她知道張斐肯定是有目的的,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張斐會要提趙文政辯護,不就是稅務司把趙文政逼得這種地步的嗎?
到了這一步你突然剎車,那麼之前幹得又有什麼意義?
張斐笑問道:“如果將趙知事定罪,我們又能得到什麼?”
許芷倩立刻回答道:“首先,這能威懾到那些皇親國戚,讓他們也都繳納免役稅。其次,趙知事那是罪有應得。”
張斐笑道:“首先,即便我幫趙知事打贏了官司,這免役稅他們也會要交的,因為稅務司和檢察院已經震懾到他們,關鍵他們也不會願意花兩萬貫來逃一百貫的稅。
其次,懲罰趙知事,對於國家而言,這意義並不大,就是將他給殺了,又能怎樣?讓宗室交點稅,他們哪怕就是足額交稅,也不過杯水車薪,問題的根源就不在這裡。”
許芷倩問道:“那你幫趙知事打贏官司,難道就有意義?”
“當然。”
張斐笑道:“除檢察院外,還有誰要整趙知事?”
許芷倩道:“朝中大臣幾乎都希望嚴懲趙知事。”
“為何?”
“因為他們之前希望利用宗室來為自己遮掩,結果如今徐煜他們都被判決,就只剩下趙知事,故此他們認為官家是要包庇宗室,這是他們無法接受的。”
說到這裡,許芷倩猛地一怔,“難道你們是想?”
張斐點點頭道:“單純懲罰趙知事,只會令他們的同盟變得更加堅固,只有幫趙知事脫罪,他們才會恨到極致,才會變本加厲,向官家施壓,甚至於上奏官家,要求進行宗室改革。”
“宗宗室改革?”許芷倩不禁吸得一口冷氣,也猛然醒悟過來,不禁喃喃自語道:“最是無情帝王家。”
這要沒有官家點頭,張斐哪敢這麼幹。
張斐搖搖頭道:“這我倒是要為官家說一句公道話,真不是官家無情,而是他們太過貪婪,而官家也只是希望依法而治,減少宗室給國家和百姓帶去的負擔,而並非是要置他們於死地。”
許芷倩道:“可是可是檢察院方面是證據確鑿,這官司沒得打,還是說那些證據有問題。”
“那些證據都沒有問題。”
“你怎麼知道?”
“因為全都是我安排人提供的。”
李家。
“這事已經確認了,張三的確接下了趙文政的官司。”
李磊向李國忠、費明等人說道。
費明不禁困惑道:“張三為何要這麼做?”
李國忠道:“還能為何?”
費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