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定下之後,可以很明顯地可以看出,不少大臣是松得一口氣。
“唉可算是將那臭小子給弄走了!”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你小子是從哪裡蹦出來的,自從他來了之後,是一事接著一事,就沒有停過,事事透著詭異,鬧得是人心惶惶啊。”
“這話說回來,他一個珥筆,憑什麼折騰咱們這些大臣。”
“是呀!他憑什麼呀?”
“會不會因為他與司馬君實和王介甫的關係都非常不錯。”
“事已至此,你們還說這些作甚,河中府那群人也都愛折騰,就由他去折騰吧。”
“河中府?”
出得大殿的孟乾生不免道:“這未免也太便宜那小子了。”
一旁的謝筠道:“孟知院想他去哪?”
孟乾生道:“最好是延州,那裡更危險。”
謝筠笑道:“你還指望那黨羌把這小子幹了。”
孟乾生呵呵道:“那是最好不過了。”
想著就開心。
“那也是很難的,真要打起來,那小子肯定第一個跑。”
謝筠道:“去延州的官員,多半都是晉升,但去河中府的職事官,哪個不被彈劾,原因就在於那解州就歸河中府,而延州的軍糧和鹽也都跟河中府息息相關,在那裡可真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無論怎麼做,都無法讓所有人滿意,張三若真想在那裡建設公檢法,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說的也是啊!”孟乾生稍稍點頭,又道:“而且他這公檢法只怕當地文武官員都不會喜歡的,呵呵,這回有他受的。咱們得趕緊聯絡河中府的人,將張三的事告訴他們,免得又被張三打個措手不及。”
最後出來的王安石和司馬光,望著他們的交頭接耳。
王安石不禁笑道:“我怎麼感覺你是要將張三往火坑裡面推啊!”
司馬光不爽地瞧他一眼,“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你也幫了把手,至少要負三成責任。”
王安石呵呵笑道:“不瞞你說,我倒也不反對讓他去河中府。”
“你當然不反對。”司馬光道:“張三將你的風頭都給搶走,你又怎容得下他。”
王安石眉頭一皺:“我就是這般狹隘之人嗎?”
司馬光問道:“那你有沒有因此感到不爽。”
王安石咳得一聲道:“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有一點。”
司馬光輕輕哼得一聲,言下之意,我還不瞭解你麼。
王安石又趕緊道:“但我要說的是,這小子在京城折騰,全靠咱們護著他,也得讓他出去闖闖,瞧瞧他是否能夠擔得起重任。”
司馬光皺了下眉頭。
其實他對這個選擇,還是有些疑慮,正如王安石所言,在東京有他和王安石,還有許遵護著張斐,但是去到河中府,他們可就鞭長莫及了呀!
一切都得靠張斐自己。
而那邊許遵則是急著趕回家裡,將這個訊息告知張斐。
“妹婿要去河中府?”
許凌霄哎呦一聲,“那地可是不好啊!”
張斐問道:“大哥此話怎講?”
許凌霄忙道:“妹婿有所不知。”
不等他說完,許遵就打斷了,“你知道?”
許凌霄瞧了眼父親,不敢言語。
許遵又沉眉問道:“司馬學士沒有與你商量嗎?”
張斐搖搖頭道:“當時有提過一嘴,但我也不清楚該去哪裡,與我商量也沒用。”
他哪裡清楚西北具體每個州縣的局勢。
許芷倩見他一問三不知,立刻問道:“你不會連河中府是哪裡都不知道吧?”
張斐道:“這我倒是知道,就是黃河中游一帶,故名河中府。”
其實就是後世的山西運城永濟一帶。
“你說得不錯。”
許遵點點頭,又道:“但是那地方可不是那麼好管的,雖然河中府不屬於邊境州縣,但其地處長安、洛陽、太原三地的中心,乃是交通要衝,故而亦屬西北軍的後勤重鎮,關鍵那解州也屬河中府,在當地有不少駐軍,也導致當地的勢力是魚龍混雜。我沒有去過那裡當官,但是我也知道當地的鹽吏可都是狠角色。”
說到這裡,他面泛憂慮之色,“你此去主要又是為求建設公檢法,只怕會將人都給得罪啊!”
因為西北不止一個軍閥,但是後勤保障非常依靠河中府,各路軍在當地都非常有勢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