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老樊一頓。”
這個建議立刻得到大家的一致認同。
樊顒道:“等會。招待中貴人的錢,也是我白礬樓出得呀!”
陳懋遷道:“咱們再另外給慈善基金會選個地方,這回我免費為大家找地方。”
“行行行!”
樊顒哼道:“我看你們能吃多少。”
今日必須痛飲一番,慶祝慶祝。
可是剛剛出門,那年輕的檢察員周正突然來了,“張檢控,許主檢讓你忙完這裡的事,就回檢察院一趟。”
張斐不禁稍稍皺眉,立刻向陳懋遷他們道了一聲別,然後便與周正回檢察院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他便詢問周正,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但周正卻是毫不知情。
這更是令張斐忐忑不安。
來到院裡,此時已是正午,但是許遵、齊濟、王鞏皆在屋內討論著什麼,張斐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許主檢,齊督察,出了什麼事?”張斐是稍顯忐忑地問道。
許遵直接看向齊濟。
齊濟立刻說道:“方才警署那邊來了人,是一樁失蹤案。”
張斐趕忙問道:“誰失蹤了?”
肯定是一個重要人物,否則的話,不至於將他給叫回來,到底這年頭失蹤案也比比皆是。
齊濟道:“是一個侍衛馬的廂兵。”
“?”
張斐頓時冒出一頭問號,雖然這人命關天,不是小事,但但你們也不是死人,這種事你們也等著我來拿主意,是嫌我累不死麼?
齊濟又繼續解釋道:“報案的是這位廂兵的弟弟,他前幾天上警署報的案,表示他哥哥是被皇城司給抓了。”
“皇城司?”
張斐稍稍皺了下眉頭。
齊濟點點頭道:“警署在得知此訊息,亦不敢怠慢,但也不敢聲張,害怕引發誤會,你也知道最近這世道不太平,於是派人在暗中調查,結果有證人看到那廂兵就是被皇城司的人給帶走了,可能是因為一句話。”
張斐道:“什麼話?”
齊濟道:“據說在案發當晚,那廂兵與自己的好友在一個酒館喝酒,這酒興上來,便說到前些時候那場官司,這言語之間,可能有冒犯聖上,反正就是說不應該在河北大興徭役,害死不少百姓和廂兵。”
張斐聽得是眉頭緊鎖。
王鞏道:“其實皇城司對於三衙一直都有著密切的監視,這並不奇怪。但現在問題是,我們公檢法該不該介入?
說實在的,咱們公檢法成立這麼久,還未有跟皇城司打過交道,也不知道此類事,是否歸我們管。”
其實打過很多回了,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張斐問道:“你們可知道,如這種事,皇城司以往是怎麼運作的?”
許遵突然開口解釋道:“在真宗皇帝的那道敕令後,普通差役是不具備審訊權,直到皇家警察出現,才重新獲取審訊權,但是皇城司是非常特殊,他們具有審訊權的,但不具備判決權,一般是經過他們審訊之後,然後交給開封府或者大理寺,進行判決。”
齊濟補充道:“除非涉及到朝廷重臣,或者皇親國戚,否則的話,由皇城司遞交的案子,開封府、大理寺一般都是直接批。甚至外面有傳言,皇城司還曾有過私設刑獄。”
許多電視裡面,將皇城司描繪的跟錦衣衛一樣,但其實二者完全不在一個次元上,不管人數,還是權力,都不是一回事,沒得比。
雖然他們都有特務屬性,但是皇城司存在感是極低的,而錦衣衛是具有真正意義上的司法權,是非常非常牛逼的存在,這哪怕是在封建王朝,都是極其罕見的,封建社會也是有完善的司法體制,但如果特務機構具有判決權,那國家的整個司法機構必定會遭到不可逆轉的破壞。
所以明朝後來只能是以毒攻毒,搞什麼東廠、西廠去制衡錦衣衛。
張斐問道:“現在知道此案的人有多少?”
齊濟道:“目前我們也不清楚。”
許遵突然言道:“朝中諸多大臣一直對於皇城司的一些行為感到非常不滿,如司馬學士、文公都曾幾番上奏彈劾皇城司。”
這番話就是暗示張斐,這事要想平息,得講究技巧的,一旦傳出去,朝中許多大臣可能又會藉機生事。
張斐是心如明鏡,又問道:“警署現在找我們目的何在?”
齊濟道:“現在所有證供,都指向皇城司,警署方面一來也不知道,這種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