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也只是順勢而為,到底我們也阻止不了他們對付公檢法,而如果我們支援公檢法,會失去很多人的支援,同時司馬學士他們也不會給予我們幫助。”
王安石沉吟不語。
其實事情到這一步,他們也沒得選,古代治理黃河,永遠都是國家首要任務,如果承認這個政策失敗,就必須得有人來承擔責任,王安石就可能會遭受滅頂之災。
這就是黨爭最為可怕之處。
一旦開始,就難以收手,不管是王安石,還是司馬光,都難以控制大局。
保守派那邊很多人就是想借此事,將王安石給打倒。
革新派這邊則是要藉此打壓公檢法。
不會再講道理。
因為雙方都輸不起啊!
好在此道密狀是告到檢察院,暫時還得以檢察院調查的結果為主。
檢察院不出結果,大家也不便走程式,鬧到皇帝那裡去。
雖然所有人都已經知道整件事情的過程,但他們的訊息來源,可不是官方渠道。
所以,不少官員都在施壓檢察院,我們全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們檢察院還沒有查到,真是豈有此理。
終於!
齊濟那邊終於傳來訊息,過程也如趙頊所言的那般。
檢察院在“仔細”審議過後,便正式對外宣佈,密狀所言危言聳聽,由於缺乏證據,故檢察院不予受理。
這一下頓時炸開鍋了,雙方對於這個結果都不滿意。
鄧綰、裴文等人御史,立刻指責司馬光指示檢察院,包庇程頤。
劉述等保守派,也指責檢察院只調查程頤,而沒有調查程昉,沒有調查那些水兵為何逃役。
你們是檢察院,又不是珥筆,你是的背後是國家,你要維護國家利益,哪能說對方起訴的是程頤,你就不調查程昉。
同時士大夫們也在民間發動輿論攻勢,將程昉在河北所作所為公佈於眾,同時指責檢察院包庇宦官。
宦官與勞役,這對經典組合,頓時引發民憤。
尤其是那些年輕的讀書人,也都指責檢察院,你們公檢法口口聲聲公平、公正,結果遇到宦官,你們就退縮了。
他們都恨不得就直接報皇帝的名字。
你們就是皇帝的爪牙。
然而,面對洶湧的輿情,檢察院也表現的非常強勢,直接釋出文章,將此事的過程公佈於眾,解釋其中原因,目前是沒有足夠的證據,針對程頤提起訴訟的,至於程昉所為,他是有這個職權呼叫百姓去修建河道,而且其中也沒有發生貪汙受賄的現象。
我們檢察院是講證據的,不跟某些官署一樣,是能夠聞風起訴。
但是毫無卵用,老百姓都認為,你這都勞民傷財到這種地步,竟然還不違法,你懂不懂法啊!
審刑院。
“我事先就跟你們說過,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對付公檢法,檢察院退避三舍,是非常正確的,你們為何也要揪著檢察院不放?”
司馬光很是惱怒地向劉述等人質問道。
外面那些輿論,就是他們保守派煽動的。
劉述道:“不是我們揪著公檢法不放,而是我們需要公檢法還程頤,還河北百姓一個公道。如果這事交給御史臺審,那我們十有八九是不會贏的,因為官家肯定會支援程昉的。
而我們之所以支援司法改革,不就是為了解決這些問題嗎?怎麼能讓公檢法退避三舍?那我們支援司法改革得目的何在?”
他這一番話,直接將司馬光給懟懵逼了。
好像是這麼回事!
司馬光不讓檢察院介入,實則是為保護檢察院,因為這會觸犯到皇權。
但在保守派看來,公檢法用來保護我們的,而不是弄個寶貝出來,讓我們去保護。
搞清楚物件啊!
現在保守派這邊感覺情況是對自己不利的,因為革新派有很多人擁護,尤其是許多權貴階級,而且他們都斷定,皇帝是要保程昉的,也是要支援王安石。
因為他們是不可能認錯的。
那麼在御史臺交鋒,他們的勝算顯然是不如對方高的,他們需要公檢法。
倒不是說,他們認為公檢法就會偏向他們。
不需要!
只要公檢法公正處理,那對他們就是有利的,他們都認為自己是問心無愧,是對方心裡有鬼。
在這黨爭的過程中,整件事的性質在發生變化,兩派從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