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來觀看的。
其次,這種通姦案,本身就具有極強新聞價值,百姓也愛八卦。
最後,就是張斐在汴京的名氣,市民都愛看張斐打官司,心裡都一直盼著的。
等到張斐從馬車裡面出來時,頓時就有不少人喊道:“張大珥筆!”
“大珥筆!”
“大珥筆必勝。”
粉絲依舊是熱情如火。
張斐也是笑著點點頭。
“張大珥筆,你今兒怎未有穿你的戰袍來?”
“因為我現在不是珥筆,而是檢控官。”
“張大珥筆,許律師怎麼沒有來,你們兩不是形影不離嗎?”
“許律師現在有孕在身,不方便來。”
“哎呦!恭喜!恭喜!”
“多謝!”
跟著那些街坊隨便聊得幾句,張斐便入得皇庭。
今日雖然許芷倩沒有來,但是檢察院派出最強陣容,共有五人,協助張斐打這官司,其中還包括齊濟和王鞏,許遵的用意也很簡單,就是讓他多吸收一些實戰經驗。
來到檢察院的休息室,張斐便向王鞏道:“王督郵,我剛剛收到一些證據,我們可能要增加一條訴訟。”
王鞏錯愕道:“什麼?”
張斐道:“我們控訴妙空和尚犯下證不言情罪。”
證不言情就是偽證罪。
“啊?”
王鞏等人是措手不及,這馬上都要開庭,你又要變,這!
會被罵死去的呀!
院內也是賓客雲集,司馬光、王安石、文彥博他們也全都到場。
“熙業,你今日要出庭做供嗎?”
文彥博向剛剛趕回來的齊恢地問道。
齊恢搖搖頭道:“檢察院方面沒有通知我,應該是不用的。”
司馬光又問道:“此案是你審得,你認為張三能夠上訴成功嗎?”
齊恢沒好氣道:“真不是齊某人小肚雞腸,要是我冤枉了誰,我也願意認罰認錯,但他就這個原則來說事,那我可不服。我是沒有遵從這個原則,但也得看當時的情況,我有給出詳細的解釋,他自己在河中府創造了那麼多原則和解釋,怎麼又不說了。”
說到這事,他真是一肚子的火。
司馬光趕緊安慰道:“你且放心,如果他拿不出足夠理由,而只是就這原則說事,那我們也是不會認同的。”
呂公著、文彥博他們也是紛紛點頭。
他們也認同齊恢的判決,到底原則也是不鐵律,得根據案情來判,如果張斐只是說沒有遵守這個原則,那誰也不會服的。
“恩師!”
呂惠卿小聲道:“張三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王安石笑道:“如果他此番上訴成功,你道會怎樣?”
呂惠卿搖搖頭道:“學生不知恩師此問是何意?”
王安石呵呵道:“他的用意很簡單,就是要告訴所有人,檢察院做任何事,是不需要看別人臉色。”
呂惠卿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王安石笑著點點頭道:“此案雖小,但受到很多士大夫的關注,並且已經將此案做成鐵案,如果他能夠打贏,這足以伸張檢察院的權威。”
呂惠卿稍稍點頭,忽見張斐、王鞏二人沿著廊道匆匆而過,不禁道:“那不是張三嗎?他這是急著去哪?”
那邊司馬光等人也注意到,也都在左右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眼看這時辰已到,但趙抃遲遲未有出現,大家也是議論紛紛。
張三一來,準出么蛾子。
大庭長辦公室。
“這都要開庭審理,你跟老夫說要增加對妙空和尚的控訴?”
趙抃瞪著眼,向張斐質問道。
張斐道:“真是抱歉,我們檢察院也是剛剛得到證據。”
趙抃哼道:“你這廝休當老夫糊塗,看不出你的把戲,你之前以奸從夫捕上訴,只是為求皇庭不予駁回,此時再來增加控訴,只求皇庭無暇審視。你現在要增加控訴,那本庭長就延遲開庭,你是否還增加控訴?”
張斐趕緊解釋道:“大庭長真是誤會了,我們檢察院確實剛剛拿到非常關鍵的證據,我們就是擔心如果待會訴訟中,突然提出來,大庭長會有所誤會,故此急忙趕來告知大庭長一聲。
如果大庭長要求延遲開庭,那我們檢察院可以撤回這條控訴,但是我在庭上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