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立下大功回來,朝廷沒有表示也就罷了,竟還讓你閒賦在家,就怕失掉人心麼。”
穆珍也覺得許芷倩說得有道理,道:“是呀!開年都已經過了一個多月,要不你去找官家說說。”
“那可不行。”
張斐傲嬌道:“這多沒面子,好像是我求著要去檢察院的,當初當官,可都是被逼無奈,不去就不去,我回律師所當珥筆,更輕鬆自在,更舒服。”
“回去當珥筆?”穆珍都嚇壞了,“你可別意氣用事。”
張斐哭笑不得道:“嫂嫂別多想,我只是想給自己休個假而已,而且現在許多事務,是要在律師所處理,不急著去檢察院。”
正說話時,忽聽得門口牛北慶道:“恩相公回來了。”
話音未落,就見許遵面色凝重地走了進來。
“爹爹。”
“岳父大人。”
“嗯你們先回房去,我有事要跟張三說。”
“是。”
穆珍、高文茵立刻迴避,那許芷倩不願離開,邁了下步子,又收了回來。
許遵倒也沒有管她,畢竟她可是張斐的主簿,又向張斐道:“出事了。”
張斐驚訝道:“什麼事?”
許遵道:“倒是好事,今兒一早,西北傳來大捷,王韶率領通遠軍,在熙河取得大勝,一連收復河、宕、岷、疊、洮五州,拓邊兩千餘里。”
“真的嗎?”
許芷倩激動道。
張斐問道:“你這麼激動幹嘛?”
許芷倩道:“你不知道麼,那熙河本是我中原舊土,自唐末紛亂後,一直在外,這可是天大的功績啊!”
“是嗎?”張斐撓撓頭,又向許遵問道:“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從不涉及軍事行動,他一個小珥筆,連個地圖都看不明白,讓他去謀劃這事,不如直接將京城放到瓊州去。
趙頊也從不跟他談這些事。
許遵道:“原本是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在王韶的捷報中,他點名讓你立刻去那邊建設公檢法。”
“啊?”
張斐睜大雙目,“為什麼?”
許芷倩面色一喜,但又情不自禁地摸了下肚子,這孩子來的真不是時候,給他增添了掛念。
許遵道:“具體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說在去年年末的時候,王韶已經拿下河州,但是由於缺乏管理,故而當地羌人反叛,如今又被我軍攻破。
此外,王韶還認為熙河之地與吐蕃、西夏接壤,乃是貿易要衝,若是能夠管理好,可在當地收取稅費,來維持當地的軍隊補給,從而減輕陝西路的負擔。而他認為若想要完成這一步,唯有公檢法,且需要你親自坐鎮。”
張斐聽罷,是緊鎖眉頭,難道當初裝逼裝過頭了,收了個小迷弟?別搞我呀!
許芷倩卻道:“張三,這可是你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你且放心去,我和高姐姐會顧好家裡的。”
她現在很激動,是熱淚盈眶,一方面終於收復舊土,而另一方面張三又有建功立業的機會。
可真是雙喜臨門。
張斐瞧她一眼,見她一手輕輕撫摸著腹部,便道:“你且放心,我做任何選擇,都不是顧慮到你們兩個孕婦,雖有記掛,但我肯定還是會以大局為重的,你可不要有任何負擔。”
許芷倩心中一暖,“你知便好。”說著,她愣了下,“也就是說,你你不打算去?”
張斐點點頭。
許芷倩驚訝道:“為何?”
張斐道:“不打無準備之仗,公檢法也不是萬靈藥,用就好使,在太平的州府,建設公檢法,尚且有那麼多阻礙,更何況是在那戰亂之地。
而且,王宣撫使這麼急著讓我前去,定是那邊情況也不太好,我應該慎重一點。”
許芷倩輕輕點頭,“這倒是的,還是要準備充足再去。”
許遵道:“司馬學士和文公他們可能不會支援你去,更不會支援公檢法前去。”
張斐詫異道:“這又是為何?”
許遵撫須嘆道:“此事就說來話長,當時你不在京城,不知此事,王韶熙河開邊的戰略,是王介甫全力推動的,當時文公他們就是極力反對,但誰也沒有想到王韶會這麼快取得成功,還收復這麼多土地,你道他們此時會怎麼想。不過朝中大多數人都支援讓你去,他們倒不是認為你能夠解決問題,只是沒有人希望你留在京城。”
張斐點點頭道:“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