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一些缺陷。我國向來是以文馭武,文官可以在戰略可以給予建議,但往往前線的戰事,許多文官都難以給準確的判斷,這還是需要經驗豐富的武將來做主。
以往我朝與西夏和遼國許多的戰爭,都是因此而敗,這些指導原則,將會改善這一現象。
同時,武將若不聽命令,因而壞事,在我朝也是常有現象,如今必然是要接受審判,這反而能夠讓武將在一些決策方面,聽從命令。”
這一番話下來,文彥博是無言以對,他只是站出來,幫助司馬光和富弼意思意思。
因為他其實也贊成給予武將在戰場上更多的決斷權,戰術和戰略是要分開算得,這幾個指導原則,是能夠在戰後給分開來算,那這必然會使得文官武將必然有所忌憚。
趙頊跟王安石一樣,這百分之一萬支援這個判決,立刻道:“朕也認為河中府皇庭的判決,是非常公正,而且張庭長的幾個指導判決,不但完善制度,確實也非常符合朕與國家的利益。”
說到這裡,他才向富弼問道:“富公對此有何看法?”
你都這麼說了,富弼還能說什麼,這口鍋是背定了,點點頭道:“臣覺得沒有太多問題,只是張庭長的權力,確實!”
不等他說完,趙頊就擺擺手道:“這最終判決權,還在朝廷的,能不能成為最終的律法,到底還得經過朕與諸卿的商議,總不能張庭長每個案子,都得先請示朝廷,那還派他去作甚。
不過這幾條指導原則,朕以為非常好,在未有改變律例的情況,給予了完善。不過此事還是交予立法會。”
他別有深意地瞧了眼富弼。
富弼只能拱手遵命。
他知道,這要是沒有絕對的理由,這幾個指導原則,必然是要寫入軍法中的。
趙頊又道:“在此案上面,朕當初也是有所疏忽,不應再未調查清楚之前,就給予陸知府指責,對此朕也是十分後悔,這也是設立軍事皇庭的原因,要避免此類事情再度發生。朕也決定任命陸詵為判大理寺事。”
這說得多好啊!
妥妥一枚聖君啊!
要知道庭錄也記錄下,張斐對於趙頊的指控,人家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反省自己。
由此可見,這個判決也是不可能改變的。
“陛下聖明。”
一眾參知政事只能見好就收,立刻拱手言道。
趙頊馬上又道:“另外,擢升種諤為知綏州。”
“!”
“陛下聖明。”王安石趕緊道。
司馬光他們也附和著說道。
會議結束後,趙頊立刻向藍元震道:“趕緊將此兩份詔令傳去河中府給陸詵和種諤。”
這兩份詔令,表面上是給陸詵和種諤的,跟皇庭沒什麼關係,但實則是對皇庭最大支援。
你怎麼判,我怎麼做。
還有比這更好的支援嗎?
那邊司馬光、文彥博、富弼回到政事堂。
“錯了!錯了!一開始就錯了。”
司馬光坐在椅子上,嘴裡是喃喃自語。
文彥博問道:“什麼錯了?”
司馬光捂著額頭一嘆,“那小子只是一個珥筆時,就敢狀告朝廷,他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住,不管咱們怎麼囑咐,他一定不會按照規矩辦事,故此在他去之前,我們就應該想辦法給予他各種限制,他就不會做的太過分。
可咱們不但沒有給予限制,反而給予很大的支援,他要不上天,可真就有鬼了。”
張斐去之前,他們是各種愧疚,那就是龍潭虎穴,果不其然,半道上就被刺殺,現在還沒有找出兇手,故此他們就給予張斐很多便宜行事的權力。
結果那小子還真是不客氣啊!
富弼苦笑道:“你現在才說這話,已經晚了。”
“怪我!怪我!怪我!”
司馬光是拍著腦門,極其懊惱地說道。
富弼卻道:“這話說回來,張三這三次判決,都是可圈可點,若是基於公檢法的制度,他幾個指導原則是完全可行的。但沒有公檢法,就絕對不能這麼幹。”
“可是其他人不會這麼想!”
文彥博瞧向司馬光,“如今看來,無論如何,必須得讓青苗法現在河中府試行。”
司馬光無奈地點了點頭。
此次判決,可是令保守派內部很多人不滿,如果公檢法事事都跟王安石一條心,那大家憑什麼去支援公檢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