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只不過物件都是那些鹽官鹽吏,如此也好,讓他們認識一下咱們皇家警察。”
曹棟棟問道:“他們還不認識咱們皇家警察麼?”
符世春嘖了一聲:“這你還不明白麼,以前是知府下令,自然是可以管這些官吏,但如今政法分離,你這警司下令,他們會不會配合,這還得試試才知道啊!”
曹棟棟眨了眨眼,立刻道:“多去找一些官員問問。”
這要多找的話,可真是再多都有。
北宋最臃腫的官僚機構可就在於財政,尤其是鹽、茶、酒、鐵、馬,不然的話,這稅怎麼收得上去。
警署立刻派遣三十二個識數認字的皇家警察前去盤問。
這黃桐就是屬於河東縣東南鹽池的鹽戶,而第一線掌握實權的官員,就是監當官,是屬於差遣官,握有實權的,這管鹽的就叫做鹽監。
這河中府的鹽監,雖官職不大,但權力也不可小覷。
“皇家警察歐俊見過何鹽監。”
“什麼事?”
何春林稍稍不安地打量著歐俊。
歐俊忙道:“在下是奉命前來,調查黃桐販賣私鹽一案。”
何春林聽罷,倏然起身道:“豈有此理,此案與我何干,你們莫要想誣衊本官。”
“不不不!”
歐俊趕忙解釋道:“何鹽監誤會了,我們只是來照例詢問,黃桐是否屬於河中府的鹽戶?他是否可以向外人販鹽?為何官府不收購他手中的鹽?他的鹽又是來自於哪裡?”
何春林激動道:“他當然不可以向外人販鹽,鹽戶的鹽就只能賣給官府,這可是規矩,為什麼官府不收購他們的鹽,當然是他們藏著不賣,至於他們的鹽,是來自何處,這本官怎麼知道,你問他去,你們是嫌本官太清閒麼。”
“是是是是!”
歐俊一邊聽著,一邊拿著一支短筆記著。
何春林問道:“你在寫什麼?”
歐俊忙道:“方才何鹽監所言,都屬此案的佐證,我們必須記錄下來。”
說話時,就已經寫好了,然後他又遞給何春林,“何鹽監請過目,看看是否有疏漏,若無疏漏,就還請何鹽監籤個名。”
何春林第一回與皇家警察打交道,之前可不是這個模式,這人都有些暈,呆呆地看了看,就寥寥數語,真是氣得他半死,這歐俊將“你是嫌本官太清閒”都給寫了進去,當即罵道:“你這呆子,你怎麼後面那句話也寫了上去。”
轉念一想,這幾個問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別弄得他們認為自己做賊心虛,“行行行,本官好好回答你,重新寫,重新寫。”
“是。”
鹽倉司。
“什麼?你想檢視賬目?”
押司李永濟驚愕地看著面前的皇家警察周佳。
你誰啊?
這鹽的賬目,豈是隨便讓人看的。
就憑你這小小皇家警察。
周佳忙解釋道:“李押司勿怪,在下之所以要檢視有關賬目,就是要確認一點,官府有定期向鹽戶收購他們多產的鹽。”
這還用確認?李永濟都覺不可思議,怕裡面有陷阱,謹慎地問道:“為什麼?那黃桐不是都已經認罪了嗎?”
周佳道:“但是我們要查明他的口供是否真實,如果是官府先拒收他們多產的鹽,這也會影響到皇庭的判決。”
李永濟立刻道:“這怎麼可能,他們交鹽上來,我們必然是會收的,怎麼可能會拒絕。”
周佳抱歉道:“就還請李押司讓我們查閱今年官府收鹽戶多產的鹽的有關賬目。”
李永濟問道:“你們有這權力嗎?”
周佳道:“在下只是奉命行事,這是皇庭下達的命令。”
說實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這權力。
李永濟沉吟少許,道:“你稍等一下,我找找。”
“是。”
這皇家警察突然出動,都快將河中府當地的鹽官找了個遍,絕對是大動作呀,令整個河中府官場為之一震。
這是要幹嘛?
怎麼衝著我們來了,莫不是一個陰謀?
這哪裡還睡得著。
大大小小的鹽官,立刻跑到府衙來找韋應方。
“韋通判,他們這是要幹什麼?黃桐都已經招供,還上我們這裡來問什麼?”
“我活了這麼久,就沒有見過這麼查案的,讓我去證明那私鹽是私鹽,可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