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事你去安排吧。”
“是。”
出得府衙,何春林便找到韋應方,“韋通判,你不會就認輸了吧?”
韋應方道:“我怎麼可能認輸。”
何春林立刻道:“既然如此,你為何要將那些衙差調去警署。”
韋應方嘆了口氣道:“如今看著情況,這一時半會,咱們也趕不走他們,而如今警署的什麼輔警,全都是之前的衙前役,就沒有一個咱們的人,反而對咱們都懷有敵意。而府裡那些衙差,可都是那些富紳之子,他們怎麼可能跟警署一條心,將他們安置進去,咱們裡面也有人啊!”
何春林眼中一亮,道:“這倒是是個好主意。”
說著,他突然又想起什麼似得,“對了,之前有些鹽商、鈔商找到我,說要去皇庭告狀。”
韋應方愣了下,道:“他們要告什麼?”
何春林道:“不就是那鹽鈔麼。之前算得是兩百斤,這幾年多發了一些鹽鈔,如今最多隻能領到一百二十斤,他們想去狀告官府。”
韋應方愣得半響,道:“你傻麼?他們不就是要告你們鹽官嗎?”
何春林呵呵道:“韋通判,增發鹽鈔,可不是咱的主意,是當年薛副使的主意,如今不少很多官員都想找薛副使的事麼,這事就是鬧得再大,也不可能怪到咱們頭上。
此外,皇庭要判他們贏,就得朝廷賠錢,公檢法一來,朝廷就賠錢,朝廷心裡能舒坦麼。”
韋應方想了想,道:“可元學士剛到這裡,就鬧這事,不太好吧。”
何春林道:“那些商人能跑來問問咱們,其實也就是心裡還敬畏咱幾分,咱也不一定阻止得了,商人視錢如命,他們能罷休嗎。這要怪就得怪皇庭,誰讓他判官府違約,這才讓那些商人想到狀告咱們官府。”
韋應方倒是想冷靜一下,這官司越打,皇庭的權力越大,吃力不討好,但他也明白,這還真不一定攔得住,關鍵這案子也會令皇庭感到難受的,要是沒有前面的私鹽案,他絕不會猶豫的,左思右想後,擺擺手道:“由他們去吧,咱們先將自己的事做好。”
皇庭。
“這一片土地,都是屬於咱們皇庭的。”
一個小吏指著皇庭大門外,一大片土地言道。
“都是咱們的嗎?”
張斐激動地問道。
那小吏點點頭。
“那就行!”
張斐笑著點點頭。
一旁隨行的蔡卞問道:“老師,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事來?”
張斐道:“一旦咱們免訴訟費,打官司的人是會增多,還是變少啊?”
蔡卞道:“當然是增多啊!”
張斐笑道:“所以用不了多久,這裡將是整個河中府的司法中心,所有的書鋪都會建在這裡,所有的珥筆、茶食人也都會蹲在這裡。”
蔡京立刻道:“老師是打算將這些地方建成店鋪,然後出租給那些茶食人?”
張斐道:“還有酒樓,旅店,你們應該發現了,前兩場官司結束後,城內酒樓都是人滿為患,又何必去那裡,就近不更好。到時咱們就可以收一點租金,貼補一下咱們皇庭的支出。”
上官均、蔡卞都有些疑慮,咱們可都是庭長,怎麼幹起買賣來了。
唯獨蔡京點頭道:“這主意好,有了這一筆錢,咱們也不會因財政而受到官府的制衡。”
要知道這公檢法的財政可是屬地方啊!
“聰明!”
張斐一笑,道:“此事全權交予蔡京處理。”
在京城,有皇帝在,公檢法的撥款自然少不了,但是在這裡,可就不一定了,還得給自己留條後路,以備不時之需。
蔡京拱手道:“老師請放心,學生一定會竭盡全力。”
“張三!張三!”
聽得一聲叫喊。
只見曹棟棟和符世春騎馬往這邊行來。
片刻間,便來到身前。
“你們怎麼來了?”
張斐詫異道。
曹棟棟下得馬來,一點也不見外地將那些小吏給使退,然後才道:“方才那韋通判來咱們警署,說要將那些衙差調到咱們警署來。”
符世春道:“他們可能是想借機安插一些細作來咱們警署。”
張斐眉頭一皺,道:“你答應了嗎?”
曹棟棟搖搖頭道:“倒是沒有,但咱也不好去拒絕,不然的話,那些人怎麼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