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俺就是一種不尊重,當然,曹棟棟和馬小義也是憋壞了,很想暢飲一番,今兒也是放開了喝,就沒打算醒著出去,只盼著將秦忠壽給喝倒。
張斐坐了下來,問道:“怎麼樣?”
符世春道:“如我們所料,秦忠壽此番請衙內去,就是想打聽有關種將軍的官司。不過你讓衙內去說大話,也未必是一個好主意。”
張斐並不擔心,笑問道:“他說了什麼?”
符世春道:“最初見面時,倒還有所剋制,可是喝了幾杯酒後,那廝就越發離譜,說什麼咱們來這裡,就是要為將士們鳴不平,不讓將士們再受到任何人的欺壓,這我聽得都作嘔。”
張斐呵呵一笑,又問道:“那他們信了嗎?”
“你說他們能信嗎?”
符世春一翻白眼,又道:“不過基於曹家和秦家的關係,衙內的態度,讓他們至少暫時鬆了一口氣。”
張斐點點頭道:“那能換取他們的支援。”
符世春猶豫片刻道:“他們可都是身經百戰,什麼場面沒有見過,不可能因為衙內的幾句,就全力支援他,除非咱們能夠證明,公檢法對他們只有利,而沒有弊,否則的話,他們肯定也是走一步看一步,不過暫時應該不給刁難警署。”
雖說在這裡,文武之爭是主旋律,但是河中府的利益又是錯綜複雜的,在很多方面,文武的利益,都是相同的。
而且這人性是自私的,任何人都希望公檢法對自己有利無害,不能說打一棒子給一個棗子。
這不是買賣,這是“我全要”的遊戲。
打一棒子給一個棗子,也是需要高明的手段,否則的話,沒人會吃這一套的。
張斐點點頭道:“是呀!這光說不練無人信,還得用事實來證明這一點。關鍵留給我們的時辰已經不太多了,你們警署可得趕緊招人了。”
符世春笑道:“看來你已經知道城內賊盜頻發一事。”
張斐笑道:“意料之中。”
符世春道:“我現在倒是覺得這事很難。”
“怎說?”
“咱們在明,他們在暗,他們可以製造各種案件來刁難咱們,而咱們只能被動應對,做得好,那是應該的,做的不好,立刻會被他們攻擊的,吃力不討好啊!”
符世春語氣透著一絲沮喪。
如果是各憑手段,那他覺得還有點希望,但問題是他們是來建設司法的,你只能用這三板斧,不能超出這個範圍,而且你這三板斧是定死的,總會有各種漏洞。
同時對方能夠無所不用其極的。
這防不勝防啊!
“也在意料之中。”
張斐笑吟吟道。
他來這裡之前,可是做足了準備,就連遇刺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雖也無必勝的把握,但這還只是剛開始,他不可能被這嚇到。
他現在的心思甚至都不在這上面,與符世春交談一會兒,他便急急回到後院。
第一件事就是吩咐李四燒水給他洗澡。
然後才去找許芷倩,將今兒宴席上的事,全部告知許芷倩。
“如此說來,蔡知府並不會為我們提供幫助。”
“應該是的。”
張斐點點頭道:“但是對於我們而言,只要蔡知府不阻止咱們,就已經是萬幸,就連蘇小先生都對蔡知府讚不絕口,可見司馬學士並未誇張,這蔡知府的確是很有手段的,不像似今日這般平庸。”
許芷倩又問道:“那你打算如何應對?”
張斐道:“我們先得趕緊將這公檢法運作起來,蘇小先生那邊已經找到一位關鍵證人,如果能夠找到證據,我們就立刻重審媯鄉一案。”
許芷倩急急道:“你想好怎麼判了嗎?”
張斐笑道:“這律法不外乎人情。”
許芷倩道:“但你之前也說了,如果輕判的話,可能會造成很惡劣的影響。”
張斐笑吟吟道:“故此我們得借別人的嘴來說。”
許芷倩問道:“蘇小先生嗎?”
正當這時,李四突然來到門前,“三哥,水燒好了。”
“知道了!”
張斐又向許芷倩道:“到時再看吧。”
許芷倩審視他兩眼,狡黠地笑道:“也對,今兒你可能無心談及此事。”
張斐嘿嘿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許芷倩輕輕哼得一聲:“今晚你要是被高姐姐趕出來,我可不會給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