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他們也都認同。
但薛向就不一樣,那他必然會受到排斥,而且不可能停止的。
試想一下,如果不是遵從儒家價值觀的官員得到上位,那肯定就會破壞儒家價值觀,這將會傷害很多官員的利益。
這就是為什麼,其實在政治上,偽君子往往要比真小人更受歡迎,當只有二者可選的時候,一定是選偽君子,除非你是想推翻這個主流價值觀。
什麼是偽君子,就是他表面上還是支援主流價值觀的,那麼對於主流價值觀破壞性就不會很大,而真小人就是表裡如一,不會裝成自己相信,那破壞性就很大。
道理很簡單,你提拔一個偽君子上來,你可以說你是被騙了,到底他舉著還是儒家大旗上位的。
但你提拔一個真小人上來,那就是在破壞儒家的主流價值觀,到時大家都以利益為先,誰撈的錢多,誰就當宰相,那儒家就完了呀。
這就是為什麼,薛向在朝中不受人待見。
其實張斐比他特立獨行多了,但是經過唐太宗的德主法輔思想,律法和道德,其實是一脈相承,怎麼新增原則和解釋,都還是基於儒家思想。
如果說張斐將不孝從十惡中剔除,那他就徹底完了。
而當初阿雲的官司,就涉及到儒家的主流價值觀,但張斐是以孝道贏得,是以魔法打敗魔法,很多人心裡雖然不爽,但嘴上也不會說的。
夜晚時分。
“你在看什麼?”
許芷倩悄悄來到長椅旁,偏頭看去。
張斐回頭看去,“你怎麼下床了。”
許芷倩道:“我又不是病人,為何不能下床。”
說著,她又驚訝道:“你你在看論語?”
張斐點點頭道:“對啊!不行嗎?”
許芷倩震驚片刻,又道:“不是不行,只是只是你很少看這些儒家經典的。”
張斐嘆道:“不是很少看,那因為很多儒家經典我都看不太懂,也就論語可以看得明白一些。”
“???”
許芷倩微微一翻白眼,又坐了下來,“我看你就是閒得,是不是因為此案沒有交給公檢法的原因。”
張斐放下書來,笑道:“當然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許芷倩蹙眉道:“這個司馬學士也真是的,你幫了他們那麼多忙,他們竟然想要拋棄公檢法,可真是忘恩負義。”
張斐呵呵道:“你嘴上可以這麼抱怨,但千萬不能這麼想。”
“為什麼?”
許芷倩好奇道。
張斐道:“因為我們從來就不是在幫他們,而是在實踐自己的政治理念,而在此案中,他們有自己的利益盤算,其實都是很正常的,他們其實是在做跟我們一樣的事情。”
“這我不認同,事也是分好壞的。”
許芷倩不以為意地搖搖頭,又道:“那你打算如何應對?對了,你有沒有去找官家?”
張斐搖搖頭,又道:“目前我還沒有想好怎麼做,關鍵我並不知道官家又是怎麼打算的,但是岳父大人認為,這種情況,官家也不便強行將此案交給公檢法。
而且,如果我現在貿然去找官家,要求將此案交給公檢法,那麼就可能營造出一種假象,也就是公檢法將凌駕於行政之上,事事都必須交給公檢法來決斷,這權力就有些過大了,除非官家來找我,否則的話,我們還是靜觀其變。”
許芷倩道:“那這會不會影響到公檢法?”
張斐點點頭道:“我現在也在評估,這影響肯定會有的,但只要我們與稅務司還繫結在一起,就不大可能會立刻會銷聲匿跡,但是我們必須要關注此案帶來的後續影響。”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沉得住氣,因為法制之法對於權力制衡太大,他稍微強勢一點,就可能會引發所有人的警覺。
他已經做好放棄此案的準備,低調一陣子,也不是什麼壞事。
因為他認為此案一定會激化革新派和保守派的矛盾,只要任何一方不倒下,那他的計劃就不能算是失敗。
公檢法的沉默,也使得朝中大臣都非常滿意,這證明公檢法還是有b數的,不會越俎代庖,就事論事,此案交給御史臺審理,是一點毛病都沒有,甚至更為合理,只不過這又使得雙方開始以傳統的方式開始鬥爭起來。
此時,那些告狀的人已經被送到御史臺,足足有一百三十來人,而趙頊則是要求指派文彥博主審此案,同時又讓曾公亮、陳昇之參與進去,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