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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 忠誠與公正

所當然之事,不要因此為喪失信心。”

“是!”

李磊立刻深呼吸一口氣,調整了下心態,又仔細回想方才對方的問話,過得一會兒,他才站起身來,道:“劉公事。”

“啊?”

劉仁贊似乎已經陷入半絕望,對李磊他們也是不抱任何希望,他自己都承認了,那人家還怎麼救他。

可抬頭瞧了眼李磊,見李磊目光的中兀自充滿信心,頓時心中又燃起希望來。

李磊問道:“在上午的時候,那梁虞侯曾說過,這營裡時常有人抱怨,可是據我所知,皇城司之前並沒有抓捕他們中任何人,我相信皇城司也應該聽說過這些抱怨,那為什麼這回又會突然捉拿胡長百和邱河?”

為什麼這回突然捉拿胡長百和邱河?什麼為什麼?劉仁贊困惑地眨了眨眼,又凝目瞧向李磊,突然面露激動之色,咳得一聲,“是是的,我們皇城司當然也聽到過營裡有人抱怨,但我們皇城司可不會隨便亂抓人,主要是因為這個時機。”

“這個時機?”

李磊立刻問道:“劉公事此話是什麼意思?”

劉仁贊沉吟少許,道:“其實主要是因為那場關於水兵逃役的聽證會。”

李磊又問道:“這與聽證會有何關係?”

劉仁讚道:“因為在那場聽證會中,涉及到一些軍營的話題,雖然聖上仁政治國,拿出數十萬貫來貼補和賠償,但是我們皇城司也是非常擔心,有人會利用這個聽證會來圖謀不軌,因為當時很多人都在議論此事。

於是,我們皇城司派出很多探子,這才有了此案,我們皇城司當然不希望將此案擴大化,而是希望能起到震懾的作用。

因為我們皇城司的職責與警署和檢察院還是有所區別的,我們主要維護聖上,維護社稷安定,任何破壞安定的事情,我們就必須監管,且付諸行動。”

李磊是暗自松得一口氣,“非常感謝劉公事能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劉仁贊也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請你們來真心不虧啊。

而司馬光、呂公著等人則是充滿鄙視地看著李磊和劉仁贊。

真是無恥!

李磊坐下之後,趙抃又看向張斐,張斐站起身來道:“我所有的問題都已經問完了。”

李磊也表示沒有問題要問了。

趙抃道:“既然控辯雙方都沒有問題要問,就先稍作休息,待會雙方可以進行結案陳詞。”

“這珥筆還真是狡詐,竟然拿著效忠官家來做文章。”

王鞏皺眉道。

張斐笑道:“算了!他們都已經他們放棄了這場官司,在努力的保命,我們也不能強求太多,以免得不償失。”

齊濟感慨道:“唉就算咱們將他定罪,可咱們也無法處罰他們,弄到最後,還是要交給皇城司自行處置。”

這道理大家都知道,最終處置他們的還是皇帝,只要緊抱皇帝的大腿,那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司馬光他們也趁著這個檔口,在竊竊私語,商討著下一步的計劃。

目前來說,劉仁贊已經皇城司屈打成招的事實,這就是違法得,那麼就涉及到一個問題,怎麼處罰劉仁贊。

他們不可能輕易放過皇城司的,所以這就涉及到下一個問題,宰相與皇帝的博弈。

這事司法已經管不了了,因為規矩是如此,司法只能是根據規矩來判。

稍作休息後,張斐率先站起身來,環目四顧,醞釀了一番情緒,才朗聲說道:“關於第一證人胡長百和第二證人邱河,他們出身平凡,也只是侍衛馬橋營中的兩個非常非常普通計程車兵。

今年已經過半,可是根據我們的調查,他們就只休息不到五天,而其餘的時間,他們多半都是住在河道邊上,每天五更天不到就得下河道幹活,亦或者充當縴夫,拉過往船隻,一直忙碌到太陽下山。

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他們是常年幹著最苦最累的活,卻很少能夠拿到足額的俸錢,更別說什麼獎賞。可他們仍舊將軍營當成自己的家,始終不願意離開,這是多麼優秀計程車兵。然而,他們就只是在酒興上頭的時候,隨口抱怨了那麼幾句,這本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任何人都會對此抱怨。

我相信在坐各位,以及院外的觀眾,即便是在年節之時,那僱主送得禮物少了一點,都會抱怨上一整天。

然而,就是這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抱怨,落在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的耳裡,卻成了謗議朝政、擾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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