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聖人了。
很明顯,司馬光就是在諷刺王安石的新政,不過是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大白話來說,就是損民之利,為國斂財。
王安石頓時怒氣翻騰,他倒也不敢說,自己是奉行天之道,他認為自己是劫富濟國,而非是貧,但他的理念,也不是要去劫貧濟富。
取個名字而已,你也要借題發揮。
欺人太甚啊!
司馬光心想,不是你開始得嗎?又道:“而其父的法制之法,只是捍衛個人正當權益,是保不足,卻無補之。再者說,其兄單名一個興,寓意國家興盛,弟輔兄,補之則興也。”
這番忽悠下來,張斐還真t就信了。
但王安石很不爽,補之則興,你這是赤oo地強j我的新政啊!道:“我說君實,這親兄弟一個單名,一個雙名,是何道理?”
古代取名,要麼就都單名,要麼就都雙名。
司馬光道:“你可以改為雙名。”
王安石怒哼道:“為什麼是我改,我先取的,你應該隨我,弟也應該隨兄。”
“是你不懂長幼在先。”
司馬光暗示自己比王安石要大兩歲,你卻爭著幫大郎取名。
王安石哼道:“能者居上。”
司馬光反駁道:“德為先。”
“你為私德,吾為天下?”
“私德尚無,何談天下?”
“二位,二位莫要再爭。”
許遵已是滿頭大汗,後悔他們來取名,趕忙勸說道:“一單一雙,也是不錯,這單雙不缺,吉利,真是吉利。”
他們兩個的脾氣,讓他們任何一方認慫,都是不可能的,只能照單全收。
張斐也是連連點頭,心裡委屈死了,你們拿我兒子來吵,你們可真是好長輩啊!
王安石道:“不行,他說什麼補之則興,是誠心要壓我一頭。”
司馬光道:“你搶在前面說,不也是想壓我一頭嗎?”
王安石氣得吹鬍子瞪眼:“又是如此,又是如此。在朝中,他司法改革磨磨蹭蹭,卻又嫌我太快,跟你這人就沒法講道理。”
“事關天下人,慢一步,何錯之有?”司馬光雙袖一擺,理直氣壯道。
“你那是慢嗎?你那是不準別人比你快。”
“在司法改革之前,我就沒有勸過你三思而行嗎?你這人就是不聽勸。”
“說得你好像聽勸似得?”
“我為何不聽,每每遇到問題,我都虛心向張三請教。”
“我也請教過。”
王安石手指張斐,“張三,你來評評理。”
司馬光道:“張三,你儘管說,公平公正地說。”
“我!”
張斐瞧了眼王安石,又瞧了眼司馬光,一臉為難之色。
這時,李四突然在門前道:“三哥,家裡來貴客了。”
“這就來。”
張斐頓時如蒙大赦,又向司馬光、王安石道:“二位,我先去招待貴客,失陪,失陪。”
也不等他們回話,張斐一溜煙跑沒影了。
出得門外,張斐又向李四道:“李四,是不是官家派人來了?”
李四搖搖頭道:“不是的,是稅務司派人來給咱家送稅單了,俺本來不想叫三哥的,可是見到三哥在裡面好像挺為難的,所以才那麼說的。”
“李四呀!”
張斐重重一拍李四的肩膀,“可以呀!最近你是越來越機靈了。”
李四嘿嘿一笑道:“都是跟三哥學得。”
來到前院,張斐突然發現這氣氛有些不對勁,不管是富商,還是官員,都聚在一起,埋頭嘀嘀咕咕的。
他悄悄來到陳懋遷、樊顒身後,“各位在聊什麼,神神秘秘的。”
“三郎來了。”
幾人神色各異。
張斐瞧他們一眼,笑道:“你們應該是在談論稅單吧。”
陳懋遷笑道:“真是什麼也瞞不過三郎。”
樊顒道:“三郎,之前免役稅還不覺什麼,如今算總稅,這錢可是不少啊!”
“誰說不是呢。”
張斐拿起那張稅單,“這稅務司可真是不長眼,我這大喜之日,他們竟然上門給我送這玩意,可真是!”
樊顒訕訕一笑,“那是,那是。”
心想,你裝什麼裝,這不都是你弄出來的麼,普天之下能夠將稅單弄得細緻的,也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