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沒有拿嗎?”
“小人。”
“快去拿吧。”
韓琦一揮手,是苦惱地搖搖頭,“都幾十歲的人,還犯這種錯誤。”
韓忠彥訕訕道:“這也怪不得他。”
誰特麼不長眼,往韓府送稅單,是不要命了麼?
那宅老當然是先問清楚韓琦的態度,再看要不要這稅單。
很快,那宅老便回到廳堂,將一個精美的信封先遞給韓忠彥。
韓忠彥拿著信封看了看,不禁笑道:“這稅務司的稅單可真是越做越精美了,都將還包上信封了。”
韓琦呵呵道:“這裡面裝著的都是金銀珠寶,做精美一點,倒也合適啊!”
“爹爹說得是。”
韓忠彥又將信封遞給韓琦。
韓琦擺擺手:“拆開吧。”
韓琦小心翼翼地將信封拆開來,將稅單拿出來,驚呼道:“竟有三張?”
韓琦道:“這麼多嗎?”
“爹爹請看。”
韓忠彥急忙送上。
韓琦接過來,拉遠一看,上面那一欄攔,各種選項,不禁都頭皮發麻,“咱家有這麼多種收入嗎?”
韓忠彥也是一無所知。
韓琦遞給那宅老,“你瞧瞧。”
那宅老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差差不多。”
韓琦問道:“是就是,不是就是,什麼叫做差不多。”
那宅老道:“咱家是有這些收入,只是小人頭回看到這麼詳細的劃分,一時還反應不過來。”
韓琦呵呵道:“這稅務司還真是名不虛傳啊!”
曾府。
“你誰來告訴老夫,這上面賞賜指得是什麼?”
曾公亮抖著稅單,朝著自己的兒子和宅老問道。
那宅老忙道:“小人打聽過了,好像是指官家的賞賜。”
“豈有此理!”
曾公亮將稅單往桌上一拍,道:“這稅務司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連官家的賞賜都不放過。”
他雖公正無私,但也惜財如命,他不談貪汙受賄,但對自己的俸祿那是非常看重的,少一分錢,他也會去問個明白,那問他多要一點錢,可真是要了命啊!
其長子曾孝宗道:“父親何不向官家說明說此事。”
曾公亮瞧他一眼,“稅務司的頂頭上司是誰?”
“!”
曾孝宗突然反應過來,稅務司的上司不就是皇帝麼。
曾公亮越想越心疼,“不過也得跟官家說道說道,皇帝賜賞給大臣,圖得不就是恩情麼,中間卻還要收一道稅,這這又是何必。況且這稅已經收得夠多了,至於連這點賞賜都不放過嗎?”
齊樓。
“二位稅警慢走。”
東主齊振向兩個稅警拱手道。
“打擾了!”
兩名稅警只是微微頷首,便離開了。
他們一走,齊振便急急拆開來,來來回回看得好幾遍,不禁就罵道:“這些個稅警,真是恨不得將我家的糞桶也給算進去。”
最初免役稅出來時,他們這些商人,還是非常支援的,因為可以免除衙前役,但現在算總稅,一看稅單,滿腦都是髒話。
對任何人而言,交稅都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
“老爺!”
店內的掌櫃突然走出來,低聲道:“我聽說稅務司專門調查有權有勢之人,不管是在河中府,還是在京東東路,都有很多小商人偷偷摸摸少交一點,也沒有人去抓他們。那些稅警可都是要獎金過日子的,他們肯定是專門盯著大魚。”
齊振聽罷,突然斜目打量了下那掌櫃的,道:“老劉,我聽說稅務司最愛收買你們這些管賬的人。”
“哎呦!老爺,我跟你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怎麼可能出賣老爺你。”
“那要是給你一萬貫呢?”
“一一萬貫。”
那掌櫃的渾身哆嗦了下。
“就知道你們都信不過。”
齊振怒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那掌櫃的是一臉委屈,“咱這店都不值一萬貫,誰會拿一萬貫來收買我,真是好心沒好報。”
張家。
兩個稅警在門前,往裡面張望著,又是面面相覷,這神情很是忐忑。
過得一會兒,只見李四走了出來,“二位稅警有何事?”
其中一個稅警道:“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