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也一併帶了下去。
天牢中。
此時已經入了秋,牢房中陰暗潮溼,偶爾還會聽到蟲子的叫聲。
秦怡傾是功臣之後,自幼就有著尊貴無比的身份,享受著別的女子羨慕的榮華富貴,更是得先帝冊封為怡傾郡主,後來成為了西垣最尊貴的女人。
她的一生可以說是一帆風順,風光無限。
何曾見過天牢,又何曾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親自體驗一把天牢的滋味。
侍衛將秦怡傾帶進了一間屋子。
這間屋子沒有秦怡傾方才看到的牢房那樣恐怖。
而是有一張簡單的床,還有桌子椅子,桌上只有一個水壺還有兩個粗瓷碗,很是簡陋,但是比起方才看到的那些陰暗潮溼的牢房,還有蟲鼠蛇蟻爬來爬去的,這裡簡直就是天堂了。
弦兒小心得用袖子將椅子擦乾淨。
“娘娘,你也累了,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奴婢將這張床收拾收拾應該是能睡覺的。”
這個時辰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牢房中點著蠟燭,並不是很昏暗。
“弦兒你也被忙了,過來讓我看看你的頭。”放才這丫頭不要命的磕頭。
額頭早就紅了一片,還有點點血絲從裡面滲出來。
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牢房裡溼氣重,萬一感染了發燒可如何是好。
弦兒不想讓她擔心,伸手摸了摸子自己的頭,“娘娘,奴婢皮糙肉厚的,沒事兒,一點兒小傷而已,不用看了。”
雖然確實有些疼。
她可不想讓娘娘看了內疚。
“弦兒,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秦怡傾威脅道。
弦兒無奈。
只能走到秦怡傾的面前,蹲下來,讓她看。
紅腫的額頭上沾了不少灰塵,這樣下去真的很容易感染,可是這裡又沒有擦傷藥。
秦怡傾拿出袖中的帕子,到了水壺中的水,輕輕的給弦兒擦洗傷口。
“娘娘,還是讓奴婢來吧。”
她一個做奴婢的怎麼能讓主子伺候呢。
“你自己能看得見?”秦怡傾繼續手上的動作,“說你是個傻丫頭還真是傻得沒邊兒了,幹嘛一個勁兒的磕頭,結果呢?”
她手上的動作加重了一下,疼得弦兒眼淚都要出來了。
心裡卻是甜的開花兒。
另一個丫鬟茴香看了一眼,低頭整理床。
“娘娘,要是王上查不出真相,難道我們要一直待在天牢嗎?這裡可是關押重犯的地方?”
“呸呸呸,茴香,你的烏鴉嘴說什麼呢。”弦兒直接就急了,“凡事要往好處想,萬一王上明天就能查到真相呢。”
茴香識相的閉了嘴不再多說。
弦兒一提到王上,嘴巴就忍不住撅起老高。
“王上也真是的,太狠心,就算將娘娘關在鳳儀宮裡也不應該關押在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牢房啊,關押犯人的地方你,娘娘是犯人嗎?分明就是被冤枉的!”
弦兒一說起吐槽的話來就不休不止。
秦怡傾直接伸手拍了一下弦兒。
這丫頭越說也不著邊際了。
“王上也是秉公辦事,宮裡誰都能看得出來我們鳳儀宮的嫌疑最大,王上當然不能包庇,要不然豈不是會落人口實。”
“娘娘,這個時候你還為王上說話。”
弦兒顯然將王上恨上了,覺得他對娘娘太過無情了。
以前對娘娘態度冷些也就罷了,這下倒好,直接將娘娘關進了天牢。
弦兒雖然嘴上不說,心裡卻不停得歐陽晨霧。
“弦兒,別以為你不說話,本宮就不知道你在想想什麼?”
弦兒:“……”
娘娘難道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嗎,連她心裡想著什麼都知道。
牢房門傳來一陣異動。
緊接著門被開啟,兩個侍衛走了進來。
一個人拿著食盒,一個人抱著一床被子。
兩人將東西放下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
弦兒已經迫不及待的將食盒開啟。
“哇,咱們西垣的天牢裡飯食這麼豐盛嗎,有燒雞,還有紅燒兔肉,還有清蒸魚,清炒藕片,魚香茄子……”
弦兒的兩眼都要放光了。
將食盒裡的菜一一端出來,拿了一旁乾淨的碗,給秦怡傾盛了一碗白米飯。
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