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走錯了宮殿呢。
小孩子的目光到底是厲害些。
她的宮裡都是按照王上的喜好來擺設的,就連擺放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只盼望王上每次過來小坐的時候能夠親切些。
“是啊,我這裡是照著王上的玉祥宮佈置的,當然很像了。”秦怡傾笑道。
然後,吩咐了一旁的弦兒下去拿糕點上來。
“可是大朋友並不喜歡他宮裡的佈置啊,太過沉悶了。”軒轅子琰坐在秦怡傾的對面,小手在一旁揮著,“那個花瓶他就不喜歡。”
秦怡傾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說話,沉悶。
“你怎麼知道王上不喜歡。”
她跟王上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王上的喜好她向來是最清楚的。
王上喜歡淡雅,簡單的飾品,像這樣素淨的白瓷花瓶,上面點點臘梅點綴,是王上最喜歡的。
這麼會沉悶呢?
“大朋友又不是書呆子,怎麼會喜歡這樣的東西,大朋友真正喜歡的是刀劍之類的各種兵器才對。”
他可是見過大朋友在與書房裡擦拭一把上好的寶劍。
所以,大朋友應該不會喜歡這等沉悶的物件兒。
“嗯…。就跟我孃親一樣,我孃親也不喜歡這些玉器,花瓶古董之類,她的宮裡就收藏了喜多精巧的兵器。”
軒轅子琰想起隨身攜帶的匕首就是孃親送的。
他摸了摸腿側的匕首,也不知孃親現在在幹什麼,還有小妹妹。
秦怡傾陷入了沉思。
難道她錯了嗎?從一開始就錯了,她從來就沒有真正的瞭解過王上。
一個小孩子都比她知道的清楚。
“娘娘?娘娘?你怎麼了?”弦兒端了點心過來。
秦怡傾猛然回神,看著弦兒,“我沒事。”
軒轅子琰乖乖的坐在一旁吃點心。
秦怡傾看著他,怪不得王上這麼喜歡這個孩子,不知因為他是鳳姑娘的孩子,主要還是因為這孩子懂他的心思。
“你還知道什麼?關於王上的。”她問道。
軒轅子琰胎眸,有些不解。
“王后娘娘不是大朋友的妻子嗎?你難道都不知道大朋友的喜好嗎?”在他看來,王后娘娘跟大朋友的關係應該是很親密的。“就像本太子的孃親最瞭解父皇了,就連父皇皺個眉,她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秦怡傾苦笑了一下。
“我想更瞭解王上一些。”
軒轅子琰咬了一口點心,“其實我也不是很瞭解大朋友。”
他第一次見到大朋友的時候,大朋友正站在梨樹下,背影看著好生淒涼,所以他才忍不住走近一看究竟。
“但本太子知道一點。”
“什麼?”
“大朋友一點也不想做這個王,他很不開心。”
弦兒倒抽了一口涼氣。
四處看了一下,幸虧這裡沒有外人。
這位太子殿下的膽子也太大了一些,這樣的話哪能隨便說。
王上想不想當這個王,可不是他們能拿到嘴邊兒說的。
秦怡傾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看著軒轅子琰,心中不震驚是假的。
這個問題好像從來沒有人想過。
王上一生下來既是先皇的嫡子又是先皇的長子,他生來就該是西垣的主,沒有人想過他願不願意。
即使是她,這個問題她也從沒想過。
現在從子琰的口中的說出來,她缺失忍不住深思了。
好像自從王上回宮後,很少見到他的笑容了。
難道,王上真的……
“外面的魚下小了,本太子該回玉祥宮了。”
弦兒將軒轅子琰送出了玉祥宮。
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的娘娘坐在椅子上發呆。
“娘娘,你怎麼了?”
“弦兒,你說王上是不是每天都過得很不開心?”
弦兒歪著頭,“娘娘,您問的問題太難了,奴婢哪裡知道王上的心思。”
秦怡傾搖了搖頭,她倒是傻了。
王上的心思就連她也猜不透,弦兒又哪裡知道。
…。
軒轅子琰回到玉祥宮的時候,歐陽晨霧已經處理完政務了。
“外面還下著雨,你也不老實?”
歐陽晨霧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髮,衣服,沒有一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