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傳位詔書,他自然是順理成章的成為夏蜀國的皇帝。
登基大典隔日舉行。
西門灃一身明黃的繡金龍袍,高坐在龍椅之上。
禮部尚書正在說著什麼,大殿的門忽然就被開啟了。
走進來的正是皇上的八皇子西門彥。
他的樣貌與西門灃有幾分相似,不過更為清秀一些,臉色有些微的蒼白。
看來戍邊的風沙並沒有將西門彥白淨的面容吹得黝黑。
“八弟,你終於回來了。”坐在龍椅上的西門灃笑了笑,“不過八弟來的正是時候,錯過了父皇的葬禮,可沒錯過朕的登基大典。”
西門彥站在大殿中央,一雙澄澈的眸子盯著高位上的西門灃。
“父皇的身體一向健壯,怎麼可能好端端的因病去世,我看是有人蓄意謀害父皇!”
西門彥的話已有所指,令在場的官員紛紛私語。
原本他們只是猜測皇上的病情另有隱情,今日聽八皇子這裡一說,似乎…。
眾人都在互看對方。
看來他們猜的也未必不是實情。
西門灃的面色瞬間變冰寒,“八弟常年不在皇宮,又怎知父皇的身體狀況?還是說八弟有千里眼或是有順風耳?”
這句話幾乎是從西門灃嘴縫裡蹦出來的。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大臣更是確定了心中所想。
八皇子或許不知道皇上的身體狀況如何,可他們都是知道的。
“皇上遺詔在此……”
常公公端著明黃的聖旨從大殿外走了進來。
端看那一抹明黃色,眾臣就紛紛跪在地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高呼。
西門灃死盯著常公公手中的聖旨,跟著跪在地上,原來他找了幾天的聖旨竟然在這個狗奴才的手中。
他的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當初父皇雖說了傳位於他,可並未有人在場,也並未留下詔書,如今這詔書卻又莫名其妙的出現。
他心中頓感不妙。
常公公一步一步走到高臺上。
展開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八子西門彥,人品貴重,甚肖朕躬,堅剛不可奪其志,巨惑不能動其心。朕欲傳大位於八子,望文武大臣能輔佐新君,視其如朕。令皇太子西門灃品行有失,實不能堪當大任,故令其交付兵權於新帝,封為逸王。欽此!”
常公公一字不差將皇上的遺詔讀了出來。
聲音洪亮,咬字清晰,在場的人都不是聾子,自然聽的清楚無比。
西門灃猛地站起身,一把奪過常公公手中的聖旨。
一眼就將上面的寥寥數語看的清楚明白。
怎麼可能?
父皇明明說了要傳位於他的。
“常公公,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假傳聖旨,該當何罪!”西門灃手拿聖旨直指常公公。
常公公自然不可能跟他硬碰硬。
“逸王,這樣的話可不能胡說,老奴可沒有那個本事假傳聖旨,聖旨是真是假相信各位大臣一看便知。”
常公公想要將西門灃手中的聖旨拿過來,卻被他緊緊地拽在手中。
“逸王!”
好一個逸王!
他明明是夏蜀國的皇上,什麼逸王?
“這聖旨是皇上在駕崩之外你交給老奴的,讓老奴在八皇子和文武百官的面前宣讀。”今日正是最好的時機。
不僅八皇子回來了,滿朝文武也都站在大殿。
西門彥起身上前,將聖旨拿了過來。
轉身交給諸位大臣,“為了證明虛實,還請各位大臣看清楚,這聖旨上可是父皇的筆跡?”
大臣們湊上前去,紛紛看向展開的聖旨。
“不錯,這的確是皇上的字跡,況且上面還有國璽為證,錯不了。”
“嗯,常公公是皇上身邊伺候的人,這樣的東西提前交給常公公也說得過去。”
“太子殿下,這真的是皇上的傳位詔書。”
一位大臣朝著西門灃說道。
西門灃黑著臉,眼下這些大臣都在這裡,他當然不敢輕舉妄動,一甩袖子離開了大殿。
他走了,登基大殿照樣舉行。
不過是穿龍袍的換了人而已。
西門彥站在高臺上,舉著聖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