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事,如果四長老不解釋清楚只怕不好過了。”
“你以為我會受你威脅?”四長老斜著眼睛看著鳳輕語,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
這個目光可沒逃過鳳輕語的眼睛。
“是嗎,四長老的母親……”剩下的話她沒說相信四長老也該知道。
既然她將自己的母親放在這裡一定是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她一定不會讓別人知道。
她望了一眼四周,確實夠破的,也夠隱秘的。
堂堂天幽族四大長老之一,身份有了,地位也有了,而且是至高無上的,可是看她的樣子又不像對自己的孃親無情。
她倒是很好奇什麼原因讓她將自己的母親放在這麼一座破廟裡面。
確實令人匪夷所思。
“你敢!”
四長老的這兩個字怒氣最盛卻是氣勢不足,擺明了沒有底氣。
透過這些時日的瞭解,鳳輕語的性子四長老就是沒見過也是聽過一些。
跟她鬥確實沒有好下場。
關鍵是賭不起,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孃親的存在。
“說吧。”鳳輕語看著她。
軒轅璃夜眼神示意了一下,速風轉身離開了廟中。
這裡已經沒有他的事了。
“我說,我說。”四長老深深地望了一眼地上的女人才緩緩說道,“她是我的孃親沒錯,但是歷任長老是不允許有任何羈絆的,包括親人;所以在我被選為長老的一刻起,我的所有親人必須死,我拼下全力救下了孃親,為了隱藏她的身份,毀容、毒啞,這都不算什麼,所以她的身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地上的女人聽了也流下了眼淚,是她拖累了女兒。
四長老看著鳳輕語,“至於你說的天幽族下毒的事情,不管你信不信,那些與我無關,我來東部只是為了看孃親。”
也是她每次來都帶著吃食和水,孃親才逃過一劫的。
鳳輕語聽了說不動容是假的。
她只是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原來是這樣的,更沒有想到一向溫和安寧的種族竟然有這樣的毀滅人性的規矩。
果然,站得越高要承受的就越重。
四長老平時看起來一副囂張跋扈,盛氣凌人的樣子也會有這樣令人心酸的往事。
這確實是她沒有想到的。
“反正事情已經被你們知道了,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四長老不再看著鳳輕語,而是轉身將地上的女人扶起來。
鳳輕語當然不會對她怎麼樣,她本來就是為了查阿七的事情。
她沒有說話而是跟著軒轅璃夜離開了這座廟。
鳳輕語走後,四長老望著外面如水的夜色,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夫君覺得四長老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回來的路上,鳳輕語問軒轅璃夜。
“七分真三分假。”
“何以見得?”
“相信娘子也發現了,就算她是來看那個女人的,也不會挑在這麼緊張的時刻,她明明知道現在整個天幽族都盤查的很嚴,這樣不是更容易暴露那女人的身份嗎?”
漆黑的夜色中只有一輪清月,軒轅璃夜棕色的眼眸在這樣清美的月色中顯得格外的耀眼。
聽到她的分析,鳳輕語也有幾分疑惑。
“你的意思是她在故意吸引我們的視線?”
“可以這麼說。”
“那麼她的目的是什麼呢?”她不是很在乎她母親嗎,她就不怕她知道以後會讓她的母親陷入危險。
“那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是在拖延時間也說不定。”
其實仔細想想四長老的話,她的家人遭遇了這些,難保不會對族裡記恨,從而被人利用。
……
祖祠。
一間幽暗的房間中傳來暗啞的腹語,“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此人正是阿七,任誰也想不到外面搜查的這麼嚴,他竟然就躲在祖祠中。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祖祠是四位長老鎮守的地方,自然是最危險的,然而卻是沒有敢搜查的地方。
所以阿七藏身在此他們是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
暗處的聲音回答他,“鳳輕語已經配置出了解蠱毒的解藥,族人身上的蠱毒都被解了,井中的水也是安全的。我們的計劃失敗了。”
“鳳輕語,嗬,她倒是能耐!”說這句話的時候,阿七的語氣中分明帶著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