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鈺猜的沒錯,下人前來稟報說是燕然回了燕府,而且還是哭著回去的。
燕府。
燕然回去的時候就哭哭啼啼的,惹得一眾人來詢問。
燕昆仲更是習慣了,這個女兒隔三差五的就回到孃家哭訴,當年是她自己做的決定又怪得了誰。
本來想著事情既然發生了,她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族長夫人,他們燕家的勢力在族裡也就更上一層。
誰知族長根本就不肯給他女兒名分。
他作為燕家的家主自然是丟不起這個人,他明裡暗裡不知道跟族長提了多少遍,可是族長就是不同意。
人家畢竟是族長,他也不敢強逼。
久而久之,這件事反而成了天幽族最大的笑話,他們燕府可謂是將人都丟盡了。
“這次又是所為何事?”燕昆仲看著一直坐在一旁哭的燕然。
燕然抽泣了兩聲,“都是宋家的那個賤人和她的女兒一回到蕭府,根本就沒有我們母女的地位,以前族長還對我們看兩眼,現在直接不拿我們母女倆當人看,那個賤人的女兒竟然清清下藥,讓她被一個傻子給......”
“啪”
燕昆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好你個宋家!
宋戰峰處處跟他作對也就罷了,現在他的女兒也要騎在他女兒的頭上。
“族長怎麼說?”即使族長對燕然沒有感情,可是清清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
燕然一聽哭得更兇,“還能怎麼說,那個賤人肯定會在族長耳邊吹風,族長別說是懲罰,連罵都罵鳳輕語。”
燕昆仲更是氣得脖子上青筋暴起,族長怎麼這樣。
族長處理事情一直公正公平,清清也是他的女兒,他怎能如此厚此薄彼。
“天色已晚,你現在府裡休息一晚,待明天我跟你一同到蕭府找族長說理。”他就不信族長能當著他的面偏袒那個女人。
燕然這才緩和了臉色,有爹出面,族長就算不懲罰那個女人也該懲罰。
她出了大廳,一路往她以前住的庭院而去。
中途遇到一男子,穿著青布衣衫,看見她的時候分明露出欣喜的笑容。
他伸手在燕然的身上捏了一下,燕然立馬怒嗔了他一眼,眼光中流轉的更顯風情萬種,萬千韻態。
那男子立刻會心一笑,趁機偷香,嚇得燕然還望四周,看到沒有人才送了一口氣。
她拍掉那男子的手,嬌笑一聲。
燕然轉身快速離開,那男子在後面望著燕然的背影,抬手摸了摸下巴,笑得一臉春風得意。
鳳輕語早早的吃了晚飯,還換了一身衣服。
“娘子這是做什麼?”
髮絲盡數挽起不說,還換了一身夜行衣。
鳳輕語橫了他一眼,“你難道看不出這身行頭的作用嗎,當然是去做樑上君子了。”這還用問嗎。
難道她會吃飽了沒事幹喜歡穿著夜行衣。
她這是要去燕府,這對母女倆的事情不解決她始終不放心。
她終是要離開的天幽族的,爹爹他也總有疏忽的時候,若是她們再傷害孃親可怎麼辦?
“那當然得算為夫一個。”軒轅璃夜放下茶杯站起身,他怎麼能放心娘子一個人去呢。
人們若是抬頭看看漆黑的夜空,一定能看到兩道人影從空中劃過,不留一絲痕跡。
燕府。
兩道身影落在屋頂上,藉著月光鳳輕語足以看清燕府的全景。
不愧是天幽族的第二大家族,比之蕭府竟然也絲毫不差。
他們在燕府中快速的穿梭,尋找燕然的房間。
突然,他們看到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從一間屋子裡出來。
他還望了一下四周,發現沒人才直起身子往前走,手上拿著把扇子,一副貴公子的模樣。
鳳輕語用眼神示意軒轅璃夜,軒轅璃夜點頭,他們二人跟上男子的腳步。
這個男子看著明明像是這府裡的主人,偏偏一副做賊的樣子,實在古怪。
他們悄悄跟著男子,發現他走到一處閣樓前的房間,左右看了一眼才輕輕的敲門。
“誰?”裡面傳來女聲。
鳳輕語輕挑眉頭,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竟然是燕然的聲音。
不過轉念一想,這大半夜的一個男子跑到燕然的房間說明了什麼,可想而知。
男子輕笑一聲,“當然是我,你的親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