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點零星的希望,在見到這二人時候便被打得粉碎。
顏真卿也好,裴元也罷,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客氣和疏離,完全沒有之前見到的熟稔感,甚至提起“沈墨衣”這個名字,也是一臉茫然。
葉英不抱希望的再問了一次,這萬花谷中可有名叫沈墨衣之人。
此時已經開始幫著孫思邈帶孩子的裴元仔細想了下不久前剛完成的萬花穀人口普查,搖了搖頭:“並未有名叫‘沈墨衣’之人,讓葉師兄失望了。”
葉師兄……
葉英聞言嘴角泛起苦澀。沈墨衣在的時候,裴元何時喊過他師兄?以姓名相稱,都是客氣的了。可見沈墨衣一消失,連和她歐冠的記憶,都會重新改過了。
思及此,葉英抱拳告辭。
裴元看著清俊的背影消失之後才皺著眉看著顏真卿道:“師伯,方才他說的那位沈姑娘是何人,為何我從未聽過,卻又有熟悉之感?”
顏真卿同樣滿臉疑惑:“我也不知,這種熟悉感我同樣也有。”
然而對於萬花谷兩大啟蒙忙人來說,這點熟悉感實在不值得他們多費功夫,轉眼,便忘之腦後了。
*
自萬花谷離開之後,葉英卻並未回山莊,而是沿著沈墨衣離開前一年帶他所去的地方,一一踏遍,見過的那些人,一一重新問過。那胸口的一點執著,再一次次冷水無情反覆澆灌下,已經破滅的差不多了。
再回到沈墨衣曾經住過的宅院,葉英用手蒙著臉,從未感到如此無助。
夫子,我不光留不住你,連有你的記憶,也留不住。
葉二此時撒歡歸來,看到許久未見的主人歡快的上前撒嬌,舔了一半開始習慣性的找另一個。
咦,那個總會和它一起欺負這個主人的主人呢?
不過很快它就動不了了,因為這個萬年愛乾淨從來不怎麼和它親近的主人居然彎下了身,抱著它的脖子。很快它感覺到了脖子那裡有什麼熱熱的東西在流,很難受。
葉二舔了舔這個主人,以作安慰。
“還好……還有你記得……不是隻有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