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和焚燒痕跡的樓層。
感受到,錐心刺骨的殺意和惡寒。
“哎呀……”
他輕聲感慨著,隔著那一道足以將自己碎屍萬段的利刃風暴,凝視著眼前的對手。
那佩戴著詭異鐵面的枯瘦老人,彷彿猿猴一般,手握著一長一短的兩柄銀色利刃。
便不由自主的,性質高昂!
“老爺子出來遛彎啊?”他好奇的問候:“運動這麼劇烈,不怕閃了腰麼?”
“閒話少說。”
橫行邊境和地獄四十餘年的劍術宗師,鐵面者·費雷奧抬起了面孔,本應蒼老渾濁的雙眸中滿是攝人心魄的寒光。
長劍苦吟,短劍讚頌,驟然鳴動。
極意·魂轉的力量迸發。
水銀一般的瑰麗之光瞬間呼嘯奔流,向前。
向著槐詩。
“——死!”
前所未見的極速,自槐詩眼前展現。
難以想象,那一瞬間,那個看似枯瘦的老人究竟向著自己斬出了多少劍,數十,還是上百?
即便是龍驤也無法企及的極速令劍刃所過之處,形成了鋒銳的真空,所能窺見的便只有那瀰漫的鐵光。
鋪天蓋地。
那一瞬間,自從踏入了三葉大廈之後,槐詩終於感受到了,所謂的壓力!
深吸了一口氣。
握緊了手中的美德和怨憎,猛然合攏在一處,增殖的刀和劍銜接一處,自迴旋之中應向了那一片仿若水銀一般的風暴。
撕裂,自正中!
——極意·交響!
在剎那間,聽不出究竟響起了多少次高亢的碰撞聲,只能從那綿延的淒厲聲響蹂躪耳膜時的痛楚才能分辨出驚心動魄的廝殺。
苦痛之錘砸落,憤怒爆發。
恐怖的氣浪將老者逼退。
而槐詩,才終於長長的吐出了肺腑中的氣息。
自那高烈度的碰撞和對決之中,竟然是他這個年輕人率先感受到了難以為繼?
這老頭兒的體力未免太過於誇張!
“一見面就掏刀子過來捅人,這樣不好吧。”他的手中,悲憫之槍展開,好奇的向著老人挑了挑眉頭:“怎麼稱呼啊,老先生?”
“嘿嘿,稱呼啊……”
鐵面之後費雷奧冷笑,“相較災厄之劍,不過是無名小卒而已,何足掛齒?”
“咱們無仇無怨,也沒怎麼見過,何必這樣呢?”
槐詩看著眼前棘手的對手,試探性的問:“要不商量一下怎麼樣,阿德里安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你只要退出就好。”
“我來這裡,不是為了錢,槐詩。”
費雷奧漠然的回應,伸手,摘下了臉上詭異的鐵面具。
露出了下面,右臉上的,恐怖凹陷。
就好像是什麼詭異的猛獸所留下的重創,又彷彿是被什麼大規模毀滅級武器所波及,徹底蒸發。
殘缺的面孔依舊存留著裂口和傷痕的痕跡。
即便經過了那麼多年。
而那一雙灰色的眼瞳,死死的盯著槐詩的面孔,告訴他:“是為了你。”
自己?
那一瞬間,看到那一道傷口的槐詩,心中莫名浮現出了一個另一個魁梧健碩到彷彿怪獸的蒼老身影。
不由得,恍然大悟。
“羅老啊……”
這是那老頭兒又造了什麼孽?
但仔細一想,實屬正常。
真要有什麼江湖的話,果園健身房那也絕對不是什麼五嶽劍派,名門正宗,反倒是應該是什麼遍地仇家的魔教才對吧?
反正那老頭兒在上升期,沒少造過孽,不當人的事情乾的太多,如今導致槐詩都已經被劃入了仇恨範圍裡。
他無奈嘆息:“打不過師傅來打徒弟,未免不講武德了吧,老先生。”
“他殺我的老師時,不也是這樣麼?”
費雷奧戴上了面具,輕聲呢喃:“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一直……”
那一雙毫無情緒波動的眼瞳凝視著槐詩,鎖定。
“如今找到你,也好。”
“要不這樣。”
槐詩提議:“我這裡有他的電話號碼,你打給他,約個架?或者你真覺得打他打不過的話,冤有頭債有主,我就是一個旁聽的,連正式弟子都算不上……我幫你叫他女兒出來怎麼樣?”
那一瞬間,費雷奧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