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雙方經驗和本能之下,便已經毫無瑕疵。
只是……忽然之間,他彷彿感受到了什麼。
下意識的抬頭。
愣在了原地。
此刻,就在封閉的大樓之中,恐怖的震盪擴散。
劍刃的劈斬悽嘯之中,彷彿有數之不盡的飛鳥自黑暗中甦醒,狂熱的頌唱。
“聖哉!聖哉!聖哉!!!”
那幻覺一般的聲音迴盪在費雷奧的耳中,就化為了令靈魂不斷的搖曳的狂潮和轟鳴。
崩!
短劍自憤怒的劈斬之下,齊根而斷。
猩紅的斧刃自無形的甲冑之上橫掃而過,竟然留下了一道裂痕,緊接著,美德和怨憎交融,風暴迴旋之中,便形成了十字一樣的疤痕。
“什……”
費雷奧瞪大了眼睛,長劍向著槐詩的面孔穿刺。
可是,卻只能擦著他的面孔,刺入空處,只來得及截斷幾根飛舞的頭髮。
悔恨的潮聲從近在咫尺的地方驟然嫌棄。
阿房對準了意志甲冑之上那未曾來得及彌合的裂口,貫出,萬鈞之重裹挾其上,掀起赫赫雷鳴。
自這稍縱即逝的瞬間,費奧雷咆哮。
給我,擋住!!!
血色幾乎從眼眸之中沁出,意志化為鋼鐵,抗衡著阿房的衝擊。虛空之中,火花迸射,在甲冑和手掌的鉗制之下,死死的將那鐵鐧卡在了半空之中,距離自己,竟然只差一線。
只差一點……
可不等他在這稍縱即逝的瞬間鬆一口氣,便看到了,主動後退了一步的槐詩,還有他手中,已經掄圓了,高舉而起的狼獸鐵錘。
苦痛之錘具現。
——憤怒,填裝!
“再見。”
彷彿火箭推進一般的烈焰噴薄,鐵錘轟鳴著,奏響了終幕的旋律。
砸下!
不是向著費奧雷,而是,向著卡在他胸前的阿房。
就彷彿是,將長釘楔入了鐵石之中那樣。
金屬摩擦的尖銳嘶鳴之後,暴風擴散。
斷裂的長劍飛向空中,哀鳴著,落下。
而樓板上崩裂的縫隙,已經從槐詩的腳下,綿延到了樓層的盡頭,貫穿了一道道牆壁,鑿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裂隙。
最後,滿目狼藉之中,便看到了四肢扭曲,嘔血不斷的費奧雷。
竟然,還能動。
殘破的意志之甲依舊在他周身隱隱浮現,在最後的瞬間,當被阿房轟擊之前,他竟然再度構建出了新的一重。
遺憾的是,已經於事無補。
當他剛剛抬頭的瞬間,一柄劍刃就已經停在了他的脖子前面。
“別起來。”
槐詩輕聲警告:“起來就會死。”
費奧雷撐著身體的手臂滑落,再無力氣,可在地上,依舊那一張鐵面脫落之後的面孔依舊執著的抬起,死死的盯著他的面孔。
“真的……”他嘶啞的問,“真的有一整個樂團麼?”
“哈哈,誰知道呢。”
槐詩無所謂的聳肩,轉身離去:“說不定,一個都沒有呢。”
寂靜裡,似乎有鋼鐵破碎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勝負已分。
“費奧雷解決,看資料的話,應該還有一個。”
在樓梯間,槐詩向另一頭的艾晴通知,可是螢幕之上,卻並沒有訊號的標誌。
只有盲區的警報。
他沉默著,眉頭緩緩挑起。
嗅到了從樓上蔓延開來的血腥氣,猩紅的血色緩緩的從樓梯的間隙中滴落,聲音細碎。
“喂,阿德里安先生在麼?”
他推開眼前虛掩著的安全門。
然後,看到了一具被釘在牆上的死屍。
那是原本留守在阿德里安身旁護衛,同樣以中世紀劍聖大師的‘達爾第’而代號的中年昇華者。
此刻,極意和靈魂已經盡數消散。
在一合之間……
而來者,已經踏過血泊,留下猩紅的腳印,走向了他用生命守衛的大門。
推開。
三分鐘之間,三葉大樓的正中央,辦公室裡,死一般的寂靜籠罩了一切。
阿德里安端著手機,已經汗流浹背。
而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遺憾的聲音:“既然如此的話,便沒有什麼好說了。”
“等一下,所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