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下,聽我說完!”
柳東黎狼狽的擦著嘴, 好說歹說將他按住了,捋了捋思路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在天文會里立了功,有能量,還有天國譜系保護你,你忌憚綠日……”
“你是不是想要讓我叫你‘教父’?”
槐詩再次打斷施法。
“你聽我說完!”
柳東黎一怒拍桌,槐詩無奈攤手, 雙手抱懷,倒是要等這貨說出個花來。
“其實這事兒原本沒指望你的, 大家也沒抱有什麼希望,但你現在不是要重組原罪軍團了麼?”
柳東黎停頓了一下,用一種古怪的視線看著他:“你現在應該有全權自主的徵募權吧?”
“……”
槐詩沉默了半天, 不情願的頷首。
這是統轄局的檔案裡寫得清清楚楚的,自主徵募權——槐詩有權利根據需要,對現境任何一個譜系的昇華者發起徵召, 對方如果沒有正當理由的話,就不能拒絕這一次保衛現境的兵役。
這一份徵召令的效力只侷限於諸界之戰的持續時間,範圍卻涵蓋的龐大到嚇人。
基本上槐詩拿著這玩意兒就能隨意到各個譜系裡挑人了。
實際上……理想和現實的差距還挺遙遠。
有背景有靠山有資歷的人,基本上都不會鳥這個東西,五常又不是吃乾飯的,怎麼可能放任槐詩來挖自己牆角?
要不然的話,槐詩這還不第一時間把小老弟原照給叉過來在座下當個童子?
原家不會放人的,東夏譜系也不會。
槐詩不至於給臉不要臉。
況且,現在原緣都已經是天國譜系的成員,槐詩正兒八經的代理人和繼承者了,沒必要連小老弟都不放過。
而有些人就算強行賺上山來,心中平添怨氣,也不會老老實實幹活兒。搞不好還會打個小報告關鍵時候給槐詩來上一刀。
得不償失。
而至於那些沒有能力沒有靠山的人,槐詩挑來做什麼?
下飯麼?
徵募權這玩意兒聽著很美,但也就是聽聽看而已,實際上跟沒有差不多。
“你想讓我直接在迦南征召?”槐詩斜眼看過去。
“不至於,不至於,現在還不到時候。”柳東黎搖頭,說的話倒是讓槐詩嚇了一跳,什麼叫現在不到時候?
“別忘了,徵募權涵蓋範圍是全境,包括天文會,也包括天文會的下屬組織,其中,也包括……監獄。”
柳東黎直勾勾的看著他,“你是有資格向所有囚犯發起徵召的,哪怕是馬裡亞納海溝監獄。”
這才是徵募權最正確的使用方法。
同時,也是曾經天文會原罪軍團的標配徵兆方式——從沒有任何人權可言的囚犯中挑選心血,加以改造,賦予力量。
垃圾回收再利用。
讓惡棍們為這個世界創造價值。
全境所有的監獄,都是槐詩人才儲備池,所有的囚徒,都是他預定的工具。
有自助徵募權在手,槐詩想要在裡面撈個人,簡直輕輕鬆鬆。沒有特殊理由,誰也不能阻撓槐詩行使自己的正當權利。
“我懂了!”
槐詩一拍膝蓋,‘恍然大悟’,“撈將軍是吧!這倒是個辦法,把將軍賺過來,好處無窮啊!”
“呵,你倒是想撈,將軍願意麼?將軍就算願意,美洲譜系願意麼?存續院和統轄局願意麼?”
柳東黎冷笑:“有夢繼續做,不要醒。”
而槐詩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十災?”
槐詩冷聲問。
“對。”
柳東黎乾脆利落的點頭,“確切的說,是血水災。”
槐詩沉默了很久,沒有再動筷子和啤酒,好像思索一般,很久之後,才忽然問:“我記得,蝗災從海溝監獄越獄的時候,你也在裡面攙和了一手吧?”
“是啊,作為天文會的走狗二五仔,幹自己的老朋友們。”
柳東黎歪頭,點燃菸捲,“以綠日製綠日,統轄局的老套路了。”
“風評是你弟弟?”槐詩問。
“對。”柳東黎點頭:“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實際上和親的沒什麼區別。”
“他差點殺了我。”
槐詩說:“不只是我,風評還殺死了一個本來應該幫我進行登記的人,除此之外,還有更多的人,有的是你的弟弟殺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