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的時候,竟然只開除了不到兩千人,讓原本的員工們感動落淚,紛紛發誓為企業效死。
在這種情況下,針對調律師及其同黨的揭發和舉報屢見不鮮。
所有人都義憤填膺的控訴著那個喪心病狂的瘋子,痛斥著他的胡作非為……
可離奇的是,明明每個人都知道調律師是多麼恐怖的惡棍。但每個人,好像都和調律師的同黨在暗中勾通……
抓之不絕,殺之不盡。
一直到聖都警衛們放棄透過舉報尋找線索之前,就連副局長的妻子和兒女都已經快要變成調律師的同黨了。
畢竟,誰讓副局長先生回到家的時候,發現餐桌旁邊等著他吃晚飯的除了全家老小之外,還有個微笑的陌生人呢?
明面之上的搜捕不見之後,暗中的搜查和追捕卻未曾有絲毫的鬆懈。
企業巨閥們的偵探們和線人們依舊密佈在整個聖城之中,尋覓著任何的風聲和線索。
尤其是最近名聲鵲起的黑馬工業,就是靠著一舉抓獲了諸多調律師的同黨而大出風頭。而其董事長更是不顧死亡的風險和恐怖襲擊的威脅,多次在公開場合對調律師進行痛斥,對其進行人格和相貌方面的嘲弄和辱罵,一時間,在聖都娛樂的新聞中,被譽為聖都良心。
不過,像黑馬工業一樣的幸運兒畢竟是少數。
還對於追逐者們來說,自己的目標就像是不存在的幻影。
明明在黑暗裡聽見了他的冷笑聲,可當光亮起的時候,一切線索都會消失不見,只有滿地狼藉嘲弄著不自量力的對手們。
有更多的人,用盡一切手段,卻只能找到幾隻食腐而來的鬣狗和冒牌貨。
可即便是如此,在巨閥們依舊不急不緩的運轉,緩緩收縮的天羅地網之下,無數攝像頭和眼線的追索中,終究也有被抓住要害的時候。
所有人都知道,巨閥們可以輸無數次。
而調律師,輸一次……他就完了。
“是真貨?”
“是啊。據說見過調律師本人呢。”
“那我們運氣可真好。”
“好不好另說,但這哥們的運氣,可不算好了……”
在黯淡的燈光下,門口抽菸的守衛閒談著,偶爾回頭,透過鐵門上的視窗,看向裡面的狹窄空間。
鎖鏈上懸掛著的那個人,在電流中不斷的抽搐著,佝僂的身體劇烈的弓起,渾身的傷口綻裂開來,像是一張張嗷嗷待哺的小嘴。
粘稠的血水從被拔掉指甲的腳趾上流下來,落入淤積的血泊中去。
三分鐘過後,撒尿歸來的審訊者才慢條斯理的扭掉了開關。
電流停止。
刺耳摩擦的聲音裡,一把椅子被搬到了他的面前,讓那個有些瘸腿的中年人坐了下來,當他歪頭,身後的人向前,為他點燃了菸斗。
再然後,一盆冷水潑在了囚犯的臉上。
嘶啞的呻吟聲響起。
好像從噩夢中驚醒一樣,喘息,嗆咳著,痙攣收縮。
“你還好麼,波爾加先生。”
中年人摘下菸斗,憐憫輕嘆:“你好像,有點……冷?”
鎖鏈上的波爾加嘶啞的發出了含糊的聲音,彷彿回應一樣,又像是冷漠的嗤笑聲。
可很快,就有人走上前,將他的頭髮拽起來,強迫他睜開眼睛,看向審訊者。
“條件,你已經聽過了,不會再變,也不會再多。”
抽菸斗的男人緩緩的吐了口氣,灰色的眸子看著他的眼瞳:“別浪費時間了,也對自己好一點……告訴我,孩子,調律師在哪裡?”
“在南邊?不對,好像是在北邊……”
波爾加嗆咳著,嘶啞的低語,到最後,卻彷彿憋不住笑聲,“嘿嘿嘿,我記不清楚了,說不定是在東邊,也有可能……在上面呢。”
那笑聲太過於尖銳了,失去了音調,到最後,變成了含糊的喘息。
好像努力的吐口水一樣。
可惜,沒了力氣,帶血的口水從他的嘴角流下來,落寞的落在地上。
審訊者嘆息了一聲,揮了揮手。
身後的助手再度向前,向著波爾加展示著自己手中的東西——一柄有些年頭的電鑽,還有上面搭配的尖銳鑽頭。
尖銳的旋轉聲響起一瞬。
很快,就變成沉悶的聲音,被痛苦的嘶鳴覆蓋。
幾分鐘之後,有人上來,為波爾加換了一瓶新的點滴,注入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