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知覺系統和記憶系統的交叉所產生的錯覺,無須在意,只要當做巧合。
可我不這麼覺得。”
吹笛人的笑容不見了,面無表情的說:“我只會覺得,我被什麼東西愚弄了。”
“即便你一次次的檢查,思考和尋覓,但卻毫無任何線索,感覺自己彷彿疑神疑鬼一般,不至於如此。
可是伱卻會本能的覺得,有什麼東西不見了,至關重要的東西……那種悵然若失的遺憾和憤恨,是如此的真實。”
他回過了頭。
隔著薄霧,天成看不到他的面孔,可是,卻第一次感覺,眼前的存在是如此的猙獰,就像是憤怒的怪物一樣,擇人而噬。
“於是,你就會明白——有什麼人違背了遊戲規則。”
他冷聲說:“有什麼東西,被人篡改了!”
“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
吹笛人收回視線,看向了眼前的投影,還有白銀之海的變化。
尋覓著,等待著。
那個被藏起來的答案……
為此,哪怕將眼前的世界焚燒殆盡也無所謂。
不惜一切代價!
現境倫敦
市政廳內,當桎梏解脫,槐詩的身影消失在旋渦之中的那一瞬,艾晴疲憊的撐起身體,依靠在牆壁上,劇烈喘息,踉蹌向前,尋覓醫療包。
感受到鮮血流逝所帶來的冰冷和昏沉。
可死寂之中,卻有清脆的聲音響起。
手槍套筒拉動。
“很抱歉,到現在還要勉強你,艾晴。”
在暈厥和昏死過去的人群中,馬克西姆艱難的撐起身體,抬起槍口:“請你再幫我最後一個忙。”
艾晴愣住了,看著他的神情。
那樣的癲狂和執著……
還有恐懼和彷徨。
“這真的值得麼,馬克西姆?”她問道。
“誰知道?”
馬克西姆的嘴角抽搐著,彷彿自嘲一笑:“我們都是祭品,不是麼?區別在於,你是否願意走上祭壇去呢?”
“即便是這一切有可能毫無意義?”艾晴問。
“即便是如此,也勝過,一輩子活在恥辱裡。”
那一瞬間,馬克西姆扣動了扳機。
向著自己。
倫敦之下,隱藏在層層保密建築的最深處的區域。
環繞著先導會的岩石殿堂而建立的繁複地下工程之內,警報聲此起彼伏。被稱為緘默者機構的部門在忙碌而緊張的運轉。
可就在運算室裡,正在手忙腳亂處理著資料的傅依聽見了門口傳來的聲音,來自觀測部門的通知:
“蝴蝶、磐石和瘡疤,三組,所有人到隧道系統集合,做好意相轉化的準備,五分鐘後開始。”
“直接進入白銀之海?要直接進行人工干涉了麼?”傅依愕然:“狀況已經這麼惡化到這種程度了麼?”
“白銀之海不能有出現危險的可能。”負責通知的人回答道:”請從速行動,傅依小姐。”
“明白。”
她不假思索的轉交了工作,起身,匆匆向著隧道系統走去。
瘡疤組。
這是傅依如今所在的小組名稱,聽上去就足夠的醜陋,說出去也很沒面子,搞得她一直對槐詩的好奇打探有些頭疼,只能假裝這是機密。
反正確實也是機密來著。
實際上,所有被命名的小組在緘默者機構中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具備著直接對白銀之海進行操作的能力和必要的時候深入核心領域的許可權。
每個小組的命名,都來自於自身負責的領域,和它們在白銀之海中的意相。
一切散亂的源質都必然要在矩陣的約束之下才能構成體系,而散亂的思緒和來自全人類的集體潛意識也會在白銀之海的運轉中出現大量的重要區域和關鍵點,而根據情緒和意志的變化,浮現出各種意相的代表。
諸如蝴蝶組,所負責維持的是人心的思變和突破束縛的衝動。
磐石組,所代表的領域是銘刻在每個個體意識最底層的本能和對於秩序的認知和關鍵的自我構成。
而瘡疤組,則是救火隊……所要負責的是集體性的精神創傷和突發事件所造成的模因流毒。
摘除惡瘡,避免傷口擴散,在短時間內維持現狀等待後續的支援。
忙到吐血。
而作為近幾年來最年輕的成員之一,傅依的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