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騙你的。請認輸吧,所羅門將軍,算我求你。”
“蠢貨,你想讓我死在病床上麼?”
所羅門嗤笑著,喘息,怒斥:“結束這一切,槐詩!”
他逆著劍鋒,向前任由自己的身軀被貫穿,就好像依舊握著看不見的刀鋒一樣,奮盡所有的力氣,向著槐詩刺出!
“否則,讓我結束你!”
那一瞬間,槐詩閉上了眼睛。
鐵光一閃。
所羅門的動作,戛然而止。
當那蒼老的身軀踉蹌著,後退,倒下,但還未曾落地,就被他的對手所撐起。
可是,破裂的手臂推出,就像是拒絕一樣。
將槐詩推開。
他坐到在地上。
沐浴著冰冷的雨。
當死亡終於到來,那些狂熱的光芒從所羅門的眼瞳中漸漸熄滅了,只留下一片靜謐,如此平靜。
槐詩沉默著,低下頭,看向那個塞進自己手中的東西。
一根斷裂的項鍊,還有表面早已經被磨平了,再看不出姓名和年齡計程車兵牌,只留下一抹無法消散的血色,彷彿已經滲入了鐵中一樣。
這就是名為所羅門的男人,最後留在人世的東西。
“送你,槐詩。”
垂死的老人看著他詫異的樣子,輕輕的笑了一下:“記住你的話,不要忘記……不要忘記……”
他依靠在廢墟中,嗆咳著,喘息著,重複著那些模糊的話語。
直到漸漸的再聽不清。
就這樣,閉上了眼睛,再無聲息。
不要忘記他們,槐詩。
不要忘記。
在漫長的寂靜裡,槐詩坐在他身旁。
再沒有說話。
只是凝視著士兵牌,緩緩握緊。
許久,閉上了眼睛。
啪!
彷彿幻聽一般的清脆聲音,傳來,如此冰冷。
從他的頭頂。
那一瞬間,槐詩抬起頭,看到碎裂的陰雲之後,那不知何時,已經壓迫向大地的天空,遍佈層層裂隙。
絢爛的輝光失去了控制,奔流而出。
彷彿要將一切吞沒一樣。
天破了!
而就在他身後,殘破的市政廳內,黑暗湧動……
有大笑聲傳來。
彷彿來自地獄。
不知何時,深淵之中,那一片被稱為謊言和混亂的殿堂裡。
無以計數的血色絲線彼此糾纏,在此處主人的紡織之下,不知何時已經構成了無數錯綜複雜的死結,醜陋的糾纏,令人頭暈目眩。
可在那些繩結之間,來自現境的投影將一切變化都送到了觀看者的眼前。
如是,欣賞著那鬥爭和廝殺,樂不可支的鼓掌,獻上讚歎和歌聲。
“看啊,天成,如此殘忍又莊嚴的犧牲,即便是地獄中也沒有可與之相比的藝術和創造了!”吹笛人大笑:“令人讚歎,令人敬佩!為何不因這鬥志和精神所動容呢?”
“但是,這一切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天成不解的發問:“隔著現境的三大封鎖和戰場,深淵的力量根本無從延伸,也無法進入倫敦……您大費周章所做的這一切,究竟是為了做什麼呢?”
完全,無法理解。
煞費苦心的投入了這麼多的力量,可是卻完全無法對再生計劃構成影響,只能徒勞旁觀,吹笛人又是作何打算。
“是啊,我要做什麼呢?”
吹笛人捏著下巴,那一張永遠被薄霧所籠罩的面孔上彷彿勾起了笑容,如此戲謔:“我需要做什麼?不,應該說,他們要做什麼呢?
“人的世界真有趣啊,天成。”
他彈弄著懷中的樂器,愉快的哼唱,感慨:“所謂的秩序和規則,是如此的令人喜愛。
不需要多強的力量,也不必親自動手,甚至不需要做什麼多餘的事情。有時候,只需要輕輕的推一下,就會引發連鎖的驚喜。
只要種下滅亡的種子,便能夠盛開出絕望的花——”
他凝視著投影中的景象,目不轉睛的俯瞰,看著那白銀之海中的陰霾漸漸湧動,擴散。
樂不可支。
要多久才會明白呢,我可愛的棋子們啊。
你們想要創作天國,卻早已經身在地獄!
推薦一下《深淵專列》,看得出作者傾注了很多心血和力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