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了,去他媽的職責所在,我要殺了他們!我親自去!”生長卿咆哮:“來人,喚醒滅亡巨獸,敲響亡鍾,我要親自上陣!”
“算了算了,老兄,算了,冷靜點。”
宣導卿狼狽的抱著他的腰,好說歹說,終於將他扯住了:“那是陛下所認可的敵人。再怎麼謹慎一點都不為過,理想國可沒那麼簡單。白蛇不是將他的威脅級排在最前面的名單裡麼?
況且,上次你親自出手不是也被他逃掉了?”
“我出手跑掉的人還少麼?!”
生長卿的面色漲紅:“難道亡國要指望我的戰鬥力?絕罰卿呢!他在哪裡?!陛下不是允許他離開宮闕了麼?趕快讓他出來全部殺光啊!”
沉默。
沉默突如其來。
“你……認真的?”
宣教卿的臉上,眼角的疤痕瘋狂的抽搐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麼觸目驚心的往事,“這一次你把他放出來的話,到時候指望誰把那個老東西再塞回去?”
“……”
一時間,生長卿也陷入了沉默。
為了搞一個禍害,放一個更大的禍害出來?
尤其是想起千年之前,那個老東西醒來之後所留下的爛攤子,還有至今還在給他收拾收尾擦屁股、每次見面都一臉生不如死的悼亡卿,他就開始猶豫了起來。
正所謂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要不……忍忍,算了?
可就在他猶豫的瞬間,就察覺到了,空氣彷彿驟然凝結。
封凍。
恐怖的寒意和高熱憑空,從天而降,帶著地獄之王的怒意,跨越了漫長的距離,降下!
來自靈魂中的驚恐和顫慄瞬間讓兩人的身體跪倒在地。
枯萎之王冰冷的視線灑落。
緊接著,宛如天怒一般的聲音從血海之中升起。
“生長卿,宣導卿,你們在搞什麼?”
戰場的最高處,俯瞰一切鬥爭的枯萎之王回頭看來,再不掩飾自己的盛怒,冷聲發問:“難道是朕的賞賜過於稀少,讓你們暗恨在心麼?
竟然,令朕蒙受如此屈辱!!!”
幾乎數百年不見,用上了屬於皇帝的自稱,已經不再掩飾自己的憤怒。
這一份幾乎凝結成實質的怒火降下,便令亡國九卿之二瑟瑟發抖,聲音顫抖。
“回稟陛下,臣死罪!”
生長卿叩首,堅決的回應:“還請暫熄雷霆,臣即刻便……”
轟!
就在生長卿額前,大地崩裂。
“死罪?!”枯萎之王怒斥,“這是死罪能洗去的恥辱嗎?!”
生長卿的身體顫抖著,鼓起勇氣稟告:“懇請陛下相信微臣的忠誠,這絕非……”
“忠誠?”
枯萎之王打斷了他的話,質問道:“竟然讓現境的那個皇帝以如此猖狂的姿態在朕的眼前顯擺!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忠誠?!”
“……”
一瞬間的寂靜。
呆滯之中,生長卿和宣導卿不由自主的回頭,看著彼此頭上浮現的問號,面面相覷。
好像哪裡不太對?
是不是重點搞錯了?
“可惡!可惡啊!”
枯萎之王氣急敗壞的跺腳,將手裡的酒杯也捏成了一團爛泥,神情變化,死死的盯著朱庇特聖像的面孔,終於下定決心:
“不行,決不能讓那個傢伙如此得意!否則的話,豈不是顯得朕輸了麼?天工卿呢?天工!那個傢伙又跑到哪兒去了?不管了,白蛇,過來!”
他回頭,向著呆滯的弄臣憤怒,指著戰場上那仰天大笑的鋼鐵巨神,命令:“馬上給我弄一個出來!”
他肅聲說:“我要比他那個更大,更強,更宏偉!”
死寂裡,只有水鏡另一頭,生長卿一口老血噴出來,所以關鍵在這裡嗎!
至於晝夜隨侍皇帝身邊負責起居錄的宣導卿早已經有所預料,此刻臉上完全是一副麻木了的樣子。
累了。
陛下,您有那攀比的功夫,就不能注意一下戰況嘛?
咱前線都快頂不住了啊!
而就在枯萎之王身後,匆匆上來的白蛇擦著冷汗,苦口婆心的勸說道:“陛下,那種大型機器,根本不具備戰略意義,徒勞的設定成人形,完全就是華而不實。同樣的資材和時間,我們可以……”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