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斯微微一笑,重複著剛才的話,停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而我已經老了。“
虹光照在他的臉上,照亮了斑白的頭髮,和臉上的皺紋。
阿爾忒彌斯沉默。
衰老。
“很滑稽,對不對?堂堂戰神,竟然是因為這麼可笑的事情撂挑子了。”
馬爾斯輕聲呢喃,看著自己略顯鬆弛的面板,還有上面的隱隱斑點。
可以戰勝地獄的強者,卻無法戰勝時光。
不知不覺,日漸衰弛。
即便自己絕不認可這一點,可當他真正站在大君面前,想要拔劍奮戰的那一瞬間,卻悲哀的發現:自己已經老了。
失去了曾經的無限可能,也失去了繼續挑戰下去的能力。
即便手握著這一份未曾有過的榮譽,卻只能無所作為的退役。
何其可恥。
“就算這樣,也不必…”
阿爾彌斯欲言又止,最後問:“就不能再等等麼?”
“不行。”
馬爾斯搖頭,屈起手指,敲了敲阿爾忒彌斯懷裡的頭盔,清脆的回聲響起,宛如戰刀鳴叫。
“仔細回想起來,我也不知不覺快要變成那種只會攔路的老頑固了啊。“
老人說:“手握著戰神的威權和力量,沾沾自喜,自以為強大,不可或缺。回首時卻發現,身後能夠跟上來的人卻寥寥無幾。
與其延續這一副樣子哪天老死在病床上,或者恥辱的凝固,還不如早點把位子讓出來。
現在,我將這一份奇蹟歸還羅馬,將這一份戰神的天命和修正傳承給後人,只希望這一天還不算晚期望未來踏在這一條道路上的後繼者能夠輕鬆一些。
除此之外,我能做的,便只有等待和祝願了。“
最後,他彎腰提起了腳下的箱子,回頭看向身後送別的同伴們,微微一笑:“大家,現境再見吧。
無人說話。
沉默裡,所有的後輩們恭謹的低下頭,領受這一份來自先行者的饋贈和期望。
直到那個身影消失在虹光之中。
另一頭,槐詩站在飛行基地外,凝視著那一道飛向現境的虹光。
揮了揮手,無聲道別。
只是不知道對方能不能看得到如此微薄的送別就是了。
而回頭看向手中的箱子時,就越發頭禿一怎麼吃席還吃了個大主線任務回來?而且一看就是這種後期到不能再後期的這種。
一個操作搞不好石髓館就要開宴會了。
馬爾斯先生最後的饋贈,沉重的讓人實在接不住。即便是留著,掛起來,這也是舉世罕見的收藏,但那句話說的著實沒錯。
你難道不是天國譜系麼?
扛起這一份重擔實在是理所應當。
連個地獄之王都不敢單挑,算個什麼理想國?
只是現在就算了吧。
怎麼也要等自己成了五階,拿著命運之書轉了受加冕者,成為真正的天國記錄官再說。
再遠一點,說不定天敵了之後就十拿九穩了呢?
這麼想著的時候,耳邊就傳來某個黑心女人的實時笑聲。
明明看不見人,結果在暗地裡二十四小時窺屏實在是夠了。
那麼,接下來幹啥?
他站在大街上,環顧四周,略微有些茫然。
短時間內,原罪軍團不會有特別艱難的任務,除了日常的後勤工作之外,已經可以進入輪替修整的狀態了。
而槐詩也被放了兩天的假期,算是休假,只是不能離開戰區,必要的時候必須十分鐘內響應召喚。
只是……忽然之間,槐詩竟然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回頭去找羅馬譜系的兄弟們嘮嘮?原本說不定還行,可現在他扛著這把劍過去曬一圈是搞咩啊,討打麼?
去東夏譜系的駐地逛逛?不行,自己不小心搞出活化的龍脈之雷以後,葉雪涯看自己的眼神就怪怪的。這時候自己送上門,怕不是要被狠砍一筆版權費。別枯王那裡的版權費沒收到,自己先把錢給交了。
美洲?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修特洛爾和剝皮之主兩位看自己的表情好像也不太對,就那種……十分複雜的那種。難道是自己在猴版鑄造熔爐上加了記錄器的事兒發了?好像也不太對,不然的話來砍自己的就是麗茲了。
總之也不宜。
俄聯譜系倒是會很歡迎自己,但人家最近正在組織集體葬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