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單對單雖然聽上去很激爽熱血,但哪裡有群毆來的安逸舒坦?
說罷,他就抬起手指湊至唇邊,吹響了口哨。
高亢的口哨聲細細一線,飛向了天邊,轉瞬間就消失不見。
然後……再沒有任何回聲傳來。
毫無反應。
夸父愣了一下,又吹了一聲,還是沒有反應。
他皺起眉頭,從口袋裡翻了半天,總算找出了一個破鈴鐺來,開始瘋狂的搖。那無聲的催促不斷的發出。
可始終沒辦法收到任何回信。
“呃,是不是有延遲?”
槐詩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回頭指了指遠處終於從血河裡走出的屍林君,“我得提醒你一下,他們已經快到了……”
“那就只能用那一招了。”
夸父的神情猶豫著,最後,下定決心,肅然一嘆,“我承諾過,永遠封印的絕技……如今,不得不破例了。
答應我,要和我一起面對後果。”
就在槐詩被那嚴肅的神情所感染,正準備鄭重點頭的時候,就看到夸父揚起脖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緊接著,齊天大聖的吶喊響徹了整個地獄,聲震天地。
雷鳴迴盪在所有人的耳邊,對著每一張耳膜咆哮出聲,揭露了那些被埋葬的黑暗歷史,早已經不堪回首的前塵過往。
彷彿走在大街上,展開雙臂,向著所有人呼喊。
ok,兄弟們,全體目光向我看齊!
我宣佈個事兒——
“——尼普頓被狗頭人捅了腚腚腚腚腚!!!!!!”
不知道多少個腚字的迴音在空氣中不斷的響徹。
一片短暫的死寂裡,槐詩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然後,就聽見大地的盡頭,響起海潮奔流的震怒迴音,還有來自海皇的癲狂嘶吼。
“夸父你個的狗逼,我要殺了你!!!”
幾乎要滿溢而出的羞憤,慘遭好友背叛的狂怒,還有黑歷史忽然被人翻出來的震驚……從未曾體會過感情如此充沛和分明的吶喊,宛如扇形圖一般的清晰。
令所有人猛然一滯。
早些年在尼普頓還沒有當上海皇的時候,曾經為了掩護同僚撤退,悍然斷後,被狗頭人的叉子給捅在了屁股上。
即便最後英雄一般的生還歸來,但這一段歷史依舊被他深以為恥,寧願不要皇帝的嘉獎,也要將這一段歷史永久掩埋。
這些年來,他謹言慎行,如履薄冰,就只有前些年喝酒上頭之後跟夸父說了一次……就一次!
結果卻沒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就去淹了一個大群的功夫,所有人都知道了……
“你死定了!夸父,你死定了你知道麼!天上天下沒人能救得了你,我要你死的極慘,絕慘,慘絕人寰!!!”
海潮化為拔地而起的龍捲,粼粼波光破空而來,宛如流星一般的向著此處砸落!
而熱身完畢的夸父已經拔出了鐵棒,衝著槐詩招手:
“人齊了。”
他吹了聲口哨,“走,開怪!”
筋斗雲呼嘯而去。
可槐詩還愣在原地,看著夸父這一輪現場搖人的騷操作,被秀的目瞪口呆。
深刻的感受到了,有些人能當t不是沒有原因的……
只是短短的三個彈指,狂怒的尼普頓就揮舞著漫天的波光,突破了層層雷火的阻攔,從天而降,怒吼著:
“狗東西給……嗯?草!”
還沒落地,他就看到了下方鋪天蓋地的鼠人軍團,已經從血海中走出的屍林君,在半空中不由自主的一個急剎車。
可惜,已經晚了。
統治者的冰冷眼眸已經鎖定了他。
殺意隔空而至。
瞬間,他就已經恍然大悟。
看向夸父和槐詩的眼神就越發的悲憤,不由自主的一陣氣冷抖,眼淚都快流下來——你們是什麼新型的狗雜種!
而屍林君才不管這些無聊的心理活動。
蒼白的面孔之上,嘴角猙獰的笑意緩緩勾起。
一隻眼睛從頭頂張開,三隻眼睛早已經遙遙鎖定了三人的方位。
那一具看似消瘦的身體裡,內部彷彿粘稠的血肉海洋一樣,無時不刻的變換出數不清的器官、內臟、骨骼和神經組織。
在漫長的時光之中,無數的廝殺裡,他已經不知道從地獄裡掠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