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我受傷啦,我血流滿地啊」
在某位好奇吃瓜的枯萎之王盛讚的同時,太陽船上的代理軍團長正躺在自己的駕駛席上毫無骨氣的哭叫。
「不好意思,您挪一下,謝謝,擋住我了。」
帶著面罩的維修員拍了拍他的肩膀:「腿抬起來一點,挪點,再挪點,欸,謝謝嗷一一」
就這樣,踩著扶手,跨過了椅子上的雷蒙德,探頭進天花板的頂上,開始重新接線。
就在不遠處,刺耳的聲音裡,焊光迸射,切割完畢之後的鋼板,-點點的焊接在艦橋艙室的裂口之上,如同醜陋的補丁一樣,擋住了巨大的裂口。
迸射的火花飛出了漫長的距離,撒在雷蒙德生無可戀的面孔之上,他張嘴,接了幾顆嚐了嚐味道,吧嗒了兩下嘴之後,tui了一聲:「焊藥用錯了,配比不對,這可是深度作業,仔細點啊哥們。」
「……」
焊工回頭看向癱在椅子上的鹹魚代理團長,神情複雜:「您是一點都不清楚,是誰當初把貨倉裡的物資全都拋了的,對吧?」
「當我沒說。」
雷蒙德舉手投降。
當初減重加速的時候,飆車是飆爽了,現在飆完了之後,就得面對現實了。
仗還沒打的時候一窮二白就算了,仗打完了,竟然還一窮二白?
他孃的,天國譜系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遭過這種罪?!
你說是吧槐詩?
遺憾的是,這時候再怎ue,某人也沒辦法給點反應了。
等雷蒙德全船巡檢完畢,垮起個批臉走進醫療艙的時候,終於看到了剛剛主持完了治療秘儀,還在喘氣的老牧羊人格里高利。
「狀況怎麼樣?」雷蒙德問道。
格里高利想了一下,撓著下巴,微微聳肩:「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
雷蒙德瞭然,心領神會:「讓我猜猜看,壞訊息是,他沒死。好訊息是,他離死不遠了?」
「……」
老頭兒攤手:「雖然兩邊微妙的有點錯位,但你理解的沒錯。」
「嘖,我就知道,禍害遺千我操!」
司機一推開門,被門後的場景嚇了一大跳,驚叫出聲:「這特麼怎麼回事兒?」
就在層層秘儀的桎梏之中,原本的醫療艙室已經面目全非,無以計數的鐵晶自艙板之中生長而出,彼此交錯,糾纏,誕生出數之不盡的花草和荊棘,將槐詩籠罩在內。
而那宛如樹根一般的根系,從鐵晶之中延伸而出,已經攀附在了牆壁之上,向上延伸,穿過了剛剛開啟的天井之後,伸向了太陽船之外,盤繞在廢墟-樣的艙室之間,最後,無數鐵的鋒銳枝杈重重展開,指向了天穹。
雷蒙德從窗戶裡抬頭,看著迅速生長的鐵枝擴充套件,近乎快要將整個太陽船都要籠罩在內,不由得目瞪口呆。
「這啥?「
「壞訊息啊。」
格里高利面無表情的在旁邊說:「不然呢,你以為我在忙啥?救他?是救你們還差不多如果不稍微控制一下的話,他現在可能已經把整個太陽船都給轉化吃光了。
離死不遠的不是他,是我們。」
雷蒙德眼角抽搐:「所以,咱們現在的首要威脅,變成了自己的軍團長?」
「安心,大家的身上都有大司命的賜福,對它而言都是自己人,紅龍不什麼事兒也沒麼?放著別管就是了,還能當個沉澱過濾器,挺好使。」
格里高利丟了兩塊源質結晶上去,立刻便在根鬚的纏繞之下,迅速的崩裂,消散無蹤:「看,只是在靈魂在受創之後,自發性恢復本能而已。他只是透支過度,失去了意識,但傷勢很穩定,沒有任何惡化的徵兆。
不,搞不好咱們都死了,他還能留點根苗,過上十來年全須全尾的從土裡再爬出來」
「我就知道他不是人。」
雷蒙德搖頭,嘟噥了兩句大膽妖孽什麼的,嘆了口氣:「所以,咱們現在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等他從這一副‘植物人,的狀態裡自我恢復醒過來,是吧?」
「對。」格里高利點頭。
「要多久?」
「長則五六年,短則兩三天,誰知道?」
格里高利攤手:「我又不是存續院,萬古醫療的服務站點可沒開到這裡來。我也實在沒人家的神通廣大。要不下次,你還是建議他去辦張年卡吧,以他這個作死頻率來看,簡直血賺不虧。」
」你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