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締造者。奈何,雖然戰鬥意識十分敏銳,天賦驚人,可是卻總會在預想不到的地方翻車,導致有時候會被意想不到的道具牌從勝券在握打到徹底谷底。
除了槐詩之外,輸的最慘的……是莉莉。
按道理來說,作為經年的主持人,玩這種遊戲應該手到擒來才對。一個事象操作類的創作主打這種遊戲能輸,就他孃的離譜。
奈何,她坐在槐詩旁邊……
有時候,就算捏著一手好牌,當看到槐詩手中那堆積如山的牌堆時,總會猶豫著不忍心出。往往槐詩陷入逆風的時候,她的神情就會變得堅定又認真,簡直把【不要怕,槐詩先生,我會保護你的!】寫在臉上……
只可惜,其他人卻不會手下留情,最後,往往會被槐詩一同拖下水。
而就算是輸了這麼多次,少女依舊倔強的試圖保護自己最好的朋友,屢敗屢戰再屢敗,讓槐詩感動的忍不住想流眼淚。
而看向桌子對面整個人都快樂起來的傅依時,他眼淚就真的快掉下來了。
從遊戲開始到現在,她好像一直都沒有過任何出色的表現,很普通的抽卡,很普通的出牌,然後很普通的就把牌出光了。
絕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第二個,往往是第三個,第四個,險而又險的脫離了最後的懲罰之後,留下槐詩和其他人開始最後的比拼。
而她則淡定的在旁邊鼓掌加油。
就好像藏在所有人注意力的死角中的幻影一般,毫無威脅,也不怎麼具備殺傷性。甚至絕大部分的時候,大家在針對只剩下最後一張牌的艾晴時,往往會忽略掉她手中的牌也在漸漸減少……
就算是刻意去針對,往往兩三圈之後,注意力就會被轉移到其他人的身上。
什麼他孃的叫緘默者啊!
不對,或許,就算是正牌緘默者,也沒有如此恐怖的被動能力吧。
畢竟這一桌子上,完全一個普通人都沒有,具備天文會保護矩陣的審查官、掌握了不知多少極意、殺傷力恐怖的魔龍公主乃至專精於事象操縱的創造主,任何操弄心智和修改意識的力量在第一瞬間就會被偵測到,沒有任何搗鬼的餘地。
如果往可怕了來想,或許從一開始,氣氛和走向就在她的把控之中呢?對於氛圍的體會,和對於微表情的觀察,乃至對於風格的側寫和配合偵測的冷讀……
這就是別人家的孩子麼?
槐詩快羨慕死了。
可似乎,就算是她,也會有翻車的時候。
就在天快要矇矇亮的時候,一夜奮戰的疲倦裡,她好像略微的一個恍惚,喪失了脫離的機會,反而吃下了+16的牌。
最後,被槐詩險而又險的逆轉,淪為了最後一名。
“哎呀,失算了。”
看著手中最後五張牌,傅依遺憾的將它們拋進牌堆裡,懊惱感嘆:“剛剛應該狠心一點,把逆轉牌放出去的。”
“輸了就是輸了!”
槐詩抓著記號筆冷哼,笑得比誰都開心:“趕快把臉伸過來,我來給你加個buff!”
“讓你抓到一次機會就開始報復了,心眼要不要那麼小啊。”
傅依搖頭,似是早就對槐詩的小心眼心知肚明,撩起頭髮往前傾來:“不過,好歹是老同學誒,能不能給個機會,至少讓我選個圖案吧?”
“呵呵。”槐詩冷笑:“行啊,你選,不論是《清明上河圖》還是《最後的晚餐》,我都畫給你!”
“不用那麼麻煩啦,反正你也畫不像。我就要個最簡單的吧——”
傅依湊近了一些,看著他的眼睛,忽然說:“畫一顆心就好了。”
她微笑著,補充:“紅色的那種。”
那一瞬間,寂靜擴散。
在投來的視線中,槐詩的記號筆,停滯在半空中,顫抖。
在平靜的表象之下,心中的淚水已然匯聚成了海洋。
再見了,世界,再見了,一切。
人生 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