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老虎,扮豬這事兒我可擅長!”
“很好。”
槐詩頷首表示鼓勵,然後將水鏽蝸牛拿起來,放在祭壇的祭品位置上……歐德姆非但不緊張,兩隻大眼睛反而充滿期盼的開始等待。
然後,槐詩想了想,又搓了三根焊條當做充當線香,看上去整個祭壇起碼正規了一些。
緊接著,他就搖身一變,身姿迅速佝僂了下去,面孔突出,變成了一個地獄裡到處如害蟲一樣常見的狗頭人。
虔誠拜倒在了祭壇的前面。
張開雙臂。
深情的呼喚了起來。
“偉大的樂園,世間歡樂與美夢之主,您卑微的信徒在此呼喚,祈請您偉岸身姿的降臨,祈請您高深智慧的指點,祈請您無窮力量的展現……”
他要開始搖人了!
伴隨著他慷慨激昂的吟誦,鍊金矩陣層層點亮,順著太陽船的銜接,以超大功率的天線進行輸出,穿透了疤痕區邊緣的迷霧,緊接著,源質廣播就在嘈雜的地獄之中擴散開來。
隨著天線的運轉,槐詩小心翼翼的調整著手裡的旋鈕,鎖定著樂園在自己身上的共鳴,在層層深度之間反覆尋覓,最後落向了凋零區中一處偏僻無人的所在。
而一道狐疑的視線,則順著秘儀的呼喚,向著此處遙遙望來。
疑惑的窺探著四周。
在遮蔽的秘儀之後,所有人都嚴陣以待,屏住呼吸,如同空氣一般任由視線掃過,沒有任何異常的徵兆。
直到隱藏在幕後的視線確定沒有任何危險之後。才有一個幽深的陰影從祭壇之上緩緩浮現。
聲音肅冷又威嚴,宛如來自淵暗區的王者那樣,帶著睥睨萬物的氣勢,淡然發問:“是誰,在呼喚偉——我操!”
就在陰影浮現的瞬間,槐詩一個健步踩著祭壇上前,直接抓住了那個陰影的腦袋,奮力一拽。
伴隨著他的動作,太陽船上蓄勢待發的捕鯨魚叉轟鳴著射出,神性質變之後的源質纏繞在那個陰影之上。
瞬間,穿透了數十個深度之後,強行纏繞在了它的身上,然後,將它向著此處拽來。
降臨!
一陣轟鳴巨響之後,祭壇坍塌。
翹著腿抽菸的小貓連帶著屁股下面的椅子一同砸在了秘儀中,層層束縛,纏繞,將他壓制在其中。
緊接著,數不清的長槍短炮就對準了他的面孔。
在破舊的布偶服上,原本愜意的笑容僵硬在原地。
“大哥饒命,等等!”
在沒反應過來之前,小貓便下意識的就舉起雙手,驚聲尖叫:“我不認識槐詩,你們搞錯了!我只是路……等等。”
他停頓了一下,察覺到了隱約的違和感,視線在眾人身上掃來掃去,最後落在狗頭人身上,狐疑:
“您哪位?”
“……”
沉默裡,狗頭人緩緩褪去偽裝,面無表情:“你剛剛說不認識的那個啊。”
死寂。
小貓的半截菸灰掉在了下巴上,燙出了一個新的黑點。
“啊這……”
他尷尬的嗆咳了一聲,左右看了一眼,撐起一副義憤填膺的控訴神情:“我說槐詩啊,你這事兒可不地道嗷,趕快給我鬆開,咱們這麼多年老交情了,你還擱這兒給我釣魚呢?”
“我也沒辦法啊。”
槐詩搬了張椅子過來,坐在他的跟前,絲毫沒有鬆綁的樣子,只是好奇的問:“如果不用點招數,你肯見我麼?”
“那當然是……”
小貓不假思索的回答:“絕對不肯的!”
開玩笑,別人還能不清楚,他哪兒能不知道槐詩又多邪門!
走哪兒哪兒炸就算了,碰誰誰死,誰遇到誰倒黴,擦到就死,磕到就亡,真以為災厄之劍的這個名字是白叫的?
當年一魚五吃還沒過多久,他就開始後悔了,幹嘛為了洽錢和這個白嫖怪扯上關係呢?
好處沒拿多少,反而被一個勁兒的白嫖。
就算你辦了年卡,也不能天天來啊!
當初好歹自己搬家跑得快,還有個邪馬臺替自己擋了災。可現在哪裡去找個倒黴玩意兒當替死鬼?
況且,自從天國譜系的名頭這些日子在地獄裡越來越響亮之後,所有合作方看向自己的眼神都開始變得奇怪了。
——聽說……現境那個槐詩……特別喜歡砍頭的那個,是你們家的?
他實在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