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
槐詩的視線從深度圖上移開看過來,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像是這樣的暴雨?我需要去買把傘麼?”
“這不過只是個開始。”
歐德姆說:“更多的人,更多手握籌碼的存在還沒有入場……而且別忘了,和真正金碧輝煌的現境賭場比起來,我們這邊可能只是一臺老虎機而已。
重量級的賭客對於這樣的小打小鬧不感興趣,諸界之戰才是他們所期盼的舞臺。”
槐詩好奇:“如果只是這些貨色的話,又算得上什麼狂風暴雨?”
“如果我沒記錯,您好像還只是三階?難道現境的三階能夠都像您一樣麼?”歐德姆說,“就算是掌握威權的統治者,但彼此之間也有高下之分呢。”
“哦,這個我懂。有枯萎之王那樣的大佬,也有腐夢嘛!”
槐詩頓時瞭然,“說起來,歡宴主人算是那一檔?
“由於百年以來新晉的統治者,詳細的底細倒是沒多少人清楚。受限於時間,他並沒有能夠在淵暗區有所作為,不過,他的威權——永恆狂歡之宴,應該是無限能夠接近魔性之慾的力量。
他是由波旬親自孵化出的深淵之種,被譽為波旬的幼子,受祂鍾愛的胚胎……雖然勢力範圍狹窄,可是手頭卻有不少波旬賜予的好東西。”
說到這裡,它微妙的停頓了片刻,似乎在看向什麼別的地方:“e,看來他被您刺激的不清,剛剛砸了不少東西啊。”
“他脾氣不好,怎麼是我的錯?”
槐詩滿不在意:“剛剛說道哪兒了?”
“統治者。”
歐德姆說,“有時候,統治者的存在就代表著集團的本身,但必然也有著手足的存在。正如那位向您效力的尊長者一樣,統治者麾下的冠戴者們,便是他們意志的延伸……同樣,有時候,手足的強健也取決它所效忠的主人。
有的人是冠戴者,是因為他們不夠強。而有些人是冠戴者,是因為他們的老闆太強了……不止是統治者之間有高下之分,哪怕是冠戴者,彼此之間的強弱也有可能是雲泥之別。”
說到這裡,歐德姆無奈一嘆:“您看,像我這樣的廢物點心,哪怕是大群之主,連個狗頭人都打不過,實在是地獄生物的恥辱。”
“是這樣麼?”槐詩微微驚訝。
“是啊是啊。”
歐德姆認真點頭,抽象的表情分外真誠,毫無虛偽。形象生動的表現出我就是個乾飯廢物的潛臺詞。
哪怕槐詩對此一個字都不信。
“總之,透過連日以來的鬥爭,您的事蹟已經成功的在深淵之中廣泛傳揚。從亡國到至福樂土,您的惡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過,雖然震懾了不少雜魚,但這也勢必將激起反彈。
哪怕短時間內,上浮的統治者們忙於專注諸界之戰,無暇理會我們這樣的螻蟻,但也一定會做出安排。”
歐德姆的視線看向深淵的更深處:“比方說,就在剛才,在歡宴主人的命令之下,腐敗教團派出了愁容冠軍,那可是波旬的所賜福的大群之主,煎熬騎士團的冠軍之王……
哪怕僅僅是他一人,便足以決定一場地獄戰爭的勝負,希望您不要將它的存在同那些雜魚混淆。
同樣,一位來自至福樂土的受祝者,率領著一整支獵食天使,已經可以確定盯上了您。那可是牧場主頗為中意的一柄餐叉……
以及,似乎有兩位來自雷霆之海的雙子巨人,也將您視為了他獵顱巡禮的下一個目標。
同一時間,黃金黎明似乎也產生了一些調動,但他們主要的重心應該會放在地獄之梯的構建上,不會攙和過深。
短期之內,出於對羅素的忌憚,他們可能會選擇謹慎旁觀。可您懂得……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們一定不介意在您身上撈點利息回來。”
“聽起來狀況實在有些糟糕。”
槐詩感慨,“還能更糟麼?”
“當然可以。”
歐德姆知無不言:“現在最接近的,應該是當年在天國譜系的追繳下幾乎快要死絕的凝固者組織——末日之子。
他們僱傭了一整支黑死軍團,已經即將抵達一個深度之內。除此之外,還有一位工坊主已經帶著自己的工廠開始了迅速的上浮。
以及,如您預料的那樣……您那位弄臣朋友並沒有死心,而且還奔走在深淵之間,試圖串聯更多的人,將您的存在徹底毀滅。”
說到這裡,歐德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