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未嘗不能成為傳承衣缽的後繼者吧?
可惜了……
今日,便要親手將你的靈魂,殺死在此地!
——【極意·催神】!
剎那間,足以擊潰意識,令一切對手陷入永恆沉眠的殺魂之拳,悍然砸下!
電光一閃,鋼鐵碎裂的哀鳴迸發。
恨水長槍哀鳴著,寸寸碎裂。
純化到極限的雷霆自其中爆發,將他的左臂徹底擊潰,蒸發。
“死來!”外道王毫不猶豫,殘缺的右掌再度抬起,僅存的大拇指對準槐詩的面孔,如槍前突!
有冷漠的聲音響起,對外道王說:
“做夢!”
那一瞬間,血色噴湧而出,染紅了槐詩的面孔。
應芳州!
就在槐詩的面前,那個孤傲的身影一震,胸前已經被穿出了一個慘烈的大洞,一條手臂齊根而斷。
而漫天雷光,自他的另一隻手中收束,對準了外道王胸前的裂口,轟出,滲入肺腑!
電光升騰,自劍聖所留下的傷痕中如瀑布那樣噴薄而出,自內而外的將殘存的生機摧垮。
外道王的動作,終於停滯在了原地。
再不動彈。
可在被焚燒成焦炭的軀殼之上,那一顆破碎的眼瞳卻艱難的眨動了一下,浮現出最後的神采和兇戾。
再然後,便有近在咫尺的聲音響起。
那是來自應芳州的命令。
他說:
“——槐詩!”
那一瞬間,在應芳州的身後,槐詩再無任何猶豫,抓緊了這短暫的機會,美德之劍向前刺出,貫穿應芳州的身體。
自下而上,斜斜的刺入了外道王的喉嚨,楔入頸椎的縫隙之間。
再向前!
斷頭!
這便是壓垮殘軀的最後一根稻草。
啪!
伴隨著泡影破碎的輕響,那一顆遍佈裂痕的頭顱從肩膀上落下,殘軀仰天倒下。
再無任何聲息。
在最後的瞬間,只留下宛如讚賞一般的惋惜輕嘆。
很好……
伴隨著‘涅槃’的中止,外道王的屍身便劇烈的膨脹,崩潰,迅速解體,無窮的血色化為洪流從其中噴出,如同瀑布那樣,蜿蜒流淌,到最後,形成了猩紅的河流。
槐詩已經顧不上再欣賞那樣詭異的風景了。
他以劍刃撐起身體,扶住了倒下的應芳州,將他緩緩的放在了地上。
“喂?喂!老應,聽得見麼?堅持一下,堅持一下!”
槐詩甩手,將手腕上的花環撒開,丟進身後的血河之中,轉瞬間,植物的根鬚在血中蔓延,飛快的生長,竟然開出了一片片漆黑的蓮花。
黑底金邊的蓮花生滅,所有的生機順著山鬼的網路再度匯聚在了槐詩的手中。
沒有先去治療自己,他轉過身,拉扯著那些根鬚纏繞在了應芳州的身上,想要接續生命。
可惜,不論生機如何灌輸,雲中君的傷勢卻依舊沒有好轉。
在他胸前,被外道王所貫穿的傷痕之中,骨骼和內臟的碎片不斷的落出。來自深淵的殺意還殘留在其中,徘徊不去。
根本無法生長和癒合!
甚至,就連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奄奄一息。
“區區小傷,慌什麼慌?”
應芳州抬起眼睛,撇著他的樣子,沙啞的怒斥:“不像話!”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嘴硬什麼啊,老應!”
槐詩大怒:“你少裝一次好不好?還是說這第二次死了,你還要跟我說你有經驗麼!就聽人勸一次不行嗎!”
“閃開!”
應芳州的獨臂抬起,將槐詩拍開,用盡最後的力氣,深入胸前的裂口中,握緊了自己的心臟。
緊接著,耀眼的電光一閃而逝。
嘭!
伴隨著低沉的聲音,垂危的身軀猛然一震,血液從傷口中迸出。
緊接著,再一次低沉的聲音,第三次,第四次……
當應芳州的手掌緩緩鬆開的時候,那一顆遍佈裂口的心臟,已經再度恢復了跳動。緊接著,手掌粗暴的從胸前和肩膀的裂口中抹過,強行將外道王破壞的痕跡剜去,在耀眼的電光裡,一切傷口都蓋上了一層焦痕。
第一次見到這麼硬核的外科手術,槐詩已經目瞪口呆。
電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