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看我的,老前輩您就安坐帳中,遠端支援我就行了。”
“好。”應芳州點頭。
似是嘉許。
槐詩起身,走到懸崖邊上低頭探看,依舊有些不放心,回頭叮囑:“您老可千萬注意啊,別睡著了。”
“我知道了。”應芳州不耐煩回答。
槐詩點頭,按著懸崖邊緣爬下去,可往下走了兩步之後,還是忍不住探頭:“說好了,看我訊號啊!”
“……”
應芳州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他,直到槐詩諂笑著縮頭。
可沒過多久,他又再度探出投來。
“要不……”
“滾!”
應芳州實在懶得理他,左手的食指屈起,猛然彈出,只聽見‘啪!’的一聲輕響,陰陽相激,磁場轉化,槐詩整個人就像是炮彈一樣,再度突破了風壓,彈射而出。
劃過了一道完美的弧度之後,bia的一下,砸在了挖掘隊伍的施工現場。
一片塵埃升騰而起。
死寂。
只有最前面的地精傳來慘叫的聲音:“誰炸了!誰讓炸了!我這邊剛才放好炸……”
話音未落,就有人不耐煩的按下了引爆的按鈕。
轟的一聲!
火光沖天而起。
而周圍渾身籠罩著猙獰甲冑的紅皮巨怪,已經端起了手中的手裡詭異的骨質火槍,或者是亂七八糟的武器。
對準了那個從天而降的身影。
緊接著,便有驚恐的聲音響起。
“別開槍,自己人!”
有個高舉著雙手的人影從塵埃中爬起,瑟縮著走出:“隊長別開槍,是我,是我……”
在渾身無數古怪花卉和雜草的纏繞之下,槐詩的面孔已經和剛剛截然不同,同不知道多少植物交換了生機之後,已經乾癟木質化,嘴巴突出,牙齒參差不齊,乍一看,與其說是木魅倒不如說更像個狗頭人。
此刻一臉討好的笑容,向著敵人正中間,那一臺蒸汽籠罩之下不斷突突突的八臂裝甲機器人點頭求饒。
就在機器人胸前,開啟的簡陋座艙裡,是個一個穿著黑色禮服,臉上還帶著單片眼鏡的鼠人。
它斜眼看著槐詩的樣子,浮現狐疑。
總感覺哪裡有問題。
本來應該立馬殺了的,可這個傢伙笑的實在太和善了,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而且好像還很眼熟。
這就讓他在扳機上的指頭扣不下去。
有些猶豫。
萬一搞錯了呢?
“自己人?你?”
鼠人捋了捋鬍子,依舊沒有放鬆警惕,質問:“你是哪個部門?屁幾的職位?怎麼沒看到你的工作證?”
“啊這……”
槐詩一愣神兒的功夫,就看到巨大機器人後背的發射筒已經對準了自己,連忙回答:“等等等等,我,我不是永世集團的……搞錯了,搞錯了!我們是……”
他吭哧了半天,震聲說:“黃金黎明的!”
???
一瞬間的寂靜,十萬個問號從地精、紅怪、鼠人還有周圍的操作員頭頂冒出來。
“對,黃金黎明的!”
槐詩用力點頭,咳嗽了兩聲:“這個啊,我們是黃金黎明所派出的勞軍慰問演出隊,是上面的伍德曼先生考慮到大家工作過於辛勞,精神不能放鬆,所以特地安排了文藝匯演!你們沒有接到通知嗎?”
說罷,不等這群傢伙反應過來,就抬起雙手自顧自的扭了起來:“你看,我還會扭秧歌呢,咚恰恰咚恰恰,走進神滴……”
一眾大群看著這個載歌載舞的開花狗頭人,面面相覷。
雖然不知道他說啥,好像扭的還挺有意思?
要不,等他扭完了再殺?
只有機甲裡的鼠人捏著鬍子,眉頭漸漸皺起。
“嗯?嗯?嗯?”
在那風騷的舞姿之中,它好像想到了什麼,忽然大聲喊了一句:“槐詩!”
長槍短炮之前,旋轉跳躍的生草狗頭人下意識的回頭。
笑容燦爛:“哎!”
“……”
死寂,一瞬間,死寂到來。
只看到駕駛艙裡的鼠人的臉色已經變成了赤紅、鐵青,漆黑,甚至連自己視若性命的寶貴鬍子被拽斷了都沒注意到。
“草!就是你個逼養的把鑄日者放出來的!”
鼠人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