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獻給玉米神之後再說吧。”麗茲漠然踏前,“放心,我會留你一口氣的。
或者,你贏了我,不也一樣能解決問題?”
“說真的,幹嘛跟一個音樂老師計較這個呢?”
槐詩無奈的撓頭嘆息:“仔細回憶一下,每次我都是被你壓著打誒。你看上次在黃昏之鄉,你不也給我穿了個窟窿?勝負很重要麼?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啊,況且,咱倆還跳了個舞呢!”
話沒說完,他就感覺自己似乎捅了什麼簍子。
不,應該說從無數的鍋中間提了唯獨不該提的那一壺……
再一次的,回憶起曾經被再三戲弄的恥辱往事,麗茲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仔細考慮一下,還是一口氣都別留了。”她從牙縫裡擠出聲音:“像你這樣的混賬,還是徹底的去死吧!”
左蜂鳥之靈自無窮血色中升騰而起,猙獰俯瞰著這血染祭壇上的一切,獰笑著張口,等待著祭品的活祭。
“啊這……”
槐詩呆滯。
他倒是不排斥偶爾活動一下身體的來著,況且,和小姐姐打架誰不愛呢?
可他剛剛才進階不久,而且也還沒有時間適應雲中君的出力,萬一一個不小心……那豈不就是重大的災難事故了?
或者,咬咬牙,讓她揍一頓算了?
反正她也不可能打死自己,是吧?
可萬一不小心真被打死了呢?
他哪裡看不出來,對面的麗茲恐怕也早已經進階了,正憋著勁兒的想要從自己手裡討回場子來。
就在他滿腦子胡思亂想,神遊物外的時候,神情越發陰沉的麗茲已經再無法忍受來自對手的這一份輕佻和傲慢。
石齒劍再度斬落,從空氣中劈下時,竟然如同和鋼鐵摩擦一般的高亢聲音。
在裂隙之下,血色逆卷,升上了陰暗的頂穹。而鋒刃已經近在咫尺,逼近了槐詩的眼瞳。
最終,卻在兩根骨節粗大的手指面前,戛然而止。
“呼,好險。”
姍姍來遲的老人輕嘆,“差點出了外交事故啊。”
在那粗糙如樹皮一般的手掌之上,遍佈著歲月留下的皺紋,而明明當血肉衰弛之後的也應該隨之縮小的骨架,卻變得龐大的嚇人。
僅僅是那一隻手,就足夠蓋住槐詩的腦袋,捏爆他的狗頭。
不過現在,卻阻攔在他的前方。
在兩人之間,一個枯瘦佝僂的身影驟然出現,手中扶著一柄彎曲的鐵杖,寬大的骨骼撐起身體,宛如年邁的山巒。
石齒劍戛然而止。
而當老人左手敲在鐵杖之上時,清脆的聲音就令血色和大地的裂隙消失無蹤。
“太讓人失望了,麗茲!”
頭戴著羽冠的老人看著自己的後輩,忍不住搖頭痛斥:“我還以為你偷偷跑出來是因為終於長大了想要找個物件告白呢,結果你卻在打架……你代表的可是美洲譜系,代表的是貴血傳承,你瞧瞧,這像話嗎?像話嘛!”
恨鐵不成鋼的無奈,簡直溢於言表。
而麗茲在短暫的錯愕之後,便忍不住斜眼看著他。
毫無尊敬。
忽然問:
“你跟人賭了多少?”
“當然是梭哈全壓!小打小鬧算什麼樣子,我們家麗茲出手哪裡有可能……”
老人得意的昂起頭,不假思索的回答,察覺到麗茲神情有異之後,頓時乾咳了兩聲:“咳咳,這個賭多賭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看好你的呀!”
“那我可謝謝你了啊。”
就好像早就習慣了自己家長輩的不靠譜,麗茲甚至就連發怒的興趣都沒了,只是從他手裡拔出了石齒劍。
事到如今,就算是她想抓緊時間跟槐詩打一場,有這個老東西在,恐怕也打不下去了。
留下了一個類似‘下次給我注意點’的惱怒眼神之後,她便再沒有廢話,轉身離去。
而那老頭兒,終於笑眯眯的回過頭來。
因為蒼老而佝僂的身軀是如此龐大,哪怕是半彎著腰,龐大的陰影依舊覆蓋了槐詩的面孔,帶來了如山一般的壓力。
槐詩壓抑著吸冷氣的衝動,擠出一個微笑。
“那個……您老好呀?”
如果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的話倒還好說,現在還認不出的話,他也不要混了!
美洲譜系的受加冕者,那是如今羽蛇的重要臂助和美洲譜系的內長